陆阀阀主唯儿子,和崔阀阀主嫡亲孙女成婚,婚礼当然草率不得。加之,陆信继位后,并未举行任何庆典,这次婚礼自然也有给来宾个,向陆信道贺机会。是以光请柬,就准备数千份。
看着那装满数口大红木箱,由五十名族人分送数千份请柬。陆向不禁暗暗咋舌,心说这幸亏让大哥来操持,要是换成自己张罗,肯定要乱大套。
陆柏、陆松、陆林等人全都出动,各带着摞请柬,挨家挨户投送去。
陆同又指着桌上,自己亲笔写好两百余份烫金请柬,对从旁看热闹陆向道:“二弟,这是送给各阀头面人物,还得你亲自敬送。”
“还有这多?”陆向疏懒惯,看着那两百多份请柬就头晕。
初三圆完年,陆信就赶紧召集诸位执事来家开会,商讨起陆阀新年该如何展布来。
别看大伙儿都嚷嚷着要革旧辟新、革旧辟新,但真想拿出个切实可行、又高瞻远瞩章程来,就不是朝夕,动动嘴皮子就能搞掂。
这大个宗族,几十年来积下百弊沉疴,已是外强中干,再禁不起任何瞎折腾。如今这局面又是牵发动全身,想动哪头,都得慎之又慎,个不小心,搞得族人们离心离德,陆阀还谈什复兴?
再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头三脚要是踢不响,往后再想干点什,就更是难上加难。所以整个正月里,陆信和陆修等人都泡在起,没白没黑开会商议,务求为陆阀找出条可行之路来。
陆信终于体会到,当初陆尚时常感叹‘旦成为阀主,生活中就只有公事没有私事。’那句话,确实不是无病呻吟。
“你当还是以往吗?陆阀阀主儿子成亲,大玄所有有头有脸人物都得请到。”陆同白眼弟弟道:“漏哪个都是得罪人事儿,你不想给陆阀惹麻烦吧?”
“好好,去去。”陆向苦笑着点点头,又求助看眼陆同道:“那你帮送半可好?”
“是什身份?和那些阀主、大长老不对等啊。要让你儿子去,要就是你这个阀主父亲任务。”陆同脸无奈道。
“唉,陆信忙得整天不着家,还是自个去吧。”陆向却没有让儿子分担意思。老爷子虽然大大咧咧,却也知道陆信和夏侯阀、谢阀
他整天睁眼就是开会,满脑子都是阀里事情,根本就顾不上陆云婚事,只能全权委托给陆向和陆瑛去负责。
好在,陆信如今贵为阀主,有是人向他家里大献殷勤。已经顺利当上二长老陆同,打过完上元节起,便和陆傍见天泡在陆信家里,帮着性情粗疏陆向,打理起婚礼前应事务来。
陆向虽然对大哥当年事情仍耿耿于怀,但毕竟是个娘养亲兄热弟。时过境迁这多年,陆同父子俩又直放低姿态求着他和好,年前还在陆信当上阀主过程中出些力气,现在他父子又主动前来帮忙,陆向也就没再甩脸子给自家大哥看。
陆同现在是彻底服陆信,心里又觉着亏欠弟弟良多,自然对陆云婚事十分上心,大事小情全都处理妥妥帖帖,没有让陆阀新阀主,在亲家面前失礼数。
般婚礼前,主家会提前十天半个月,将请柬送给亲朋好友,以示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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