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两名族人上前,想要将这位京城父母官给拖出三畏堂去。
这时候,萧云来却反倒不怕,扭身子,甩开两个陆阀武士手,拿出自己京兆尹御赐腰牌,高声道:“本官代天子守牧京城,难道这陆坊不是京城之地吗?只要是京城之地,这个京兆尹就有权过问!”
各阀视自己坊为独立王国,但终究只是潜规则而已,拿到台面上说时总是未免无力。让这萧府尹番义正言辞抢白,陆阀众人居然时无言反驳。
萧府尹也不敢再刺激对方,真将陆阀惹火。把他打也就打,初始帝也不会替他做主。所以他马上又放软态度,对陆信和陆修连连作揖道:
“何况,本官也是为贵阀好啊。陆阀主和陆大人试想,若是堂堂陆大公
“下官拜见陆阀主,”萧云来被这满院子权贵盯住,其实已经腿肚子打转,后背全是白毛汗,强撑着向陆信行礼如仪后,方结结巴巴道:“下官刚刚得到密报,因为事关重大,不得不打断婚礼,禀报陆阀主。”
“什事?”陆信皱眉问道,心中却已经明,这萧云来根本就是个点炮。
“得到密报说,新娘是太平道妖女所扮!”萧云来知道,自己这下是把陆阀得罪死,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把心横,指着新娘子高声朝众人道:“她就是太平道圣女苏盈袖!”
“哗……”满堂哗然,来宾们全都惊呆。
跪在案前陆云也惊呆,他转头看向红盖头下新娘子,用只有她能听到声音问道:“真吗?”
三畏堂中,婚礼正式开始,只待陆云上第三炷香,对新人便要拜天地。
就在这时,三畏堂大门口,却忽然响起声大喝:
“且慢,这婚结不得!”
原本喜气洋洋婚礼现场,忽然像被泼盆冷水般,下就冷场。
陆侠恼火瞪眼陆伟,怪他光顾着放鞭炮看热闹,却把来捣乱外人放进婚礼现场。
新娘子没说话,却将攥在手中枚碧玉佩,亮给陆云看见。陆云脑子嗡声,心中狂呼道:‘她居然真敢来!她居然真来……’
陆云颗心激动怦怦直跳,紧张之外居然更多是欣喜之情。
……
那厢间,陆阀长辈们已经怒不可遏。这里是陆阀宗祠三畏堂!今天结婚可是阀主家!小小个京兆尹居然敢如此羞辱陆阀,是可忍,孰不可忍?!
依然担任大执事陆修,指着萧云来呵斥道:“大胆狗才,这是什地方,区区京兆尹也敢撒野?!还不给速速退下!”
陆伟无辜指指那来人,意思是,哪想到会是他啊!
原来,喊出这石破天惊声,乃是新任京兆尹萧云来。京兆府今天为婚礼安保出人出力,萧府尹更是跑前跑后,十分尽心。任谁也想不到,这位婚礼秩序保护者,会忽然调转枪头,亲手破坏起婚礼来?
只见穿着三品绯袍萧大人,脸严肃走进三畏堂中。此时三畏堂中宾客皆贵不可言。
自然不会把个小小京兆尹放在眼里。但来,这是陆阀祖祠,轮不着旁人置喙;二来想看陆阀热闹大有人在,自然是看热闹不怕事大,任由萧府尹走到陆信面前。
“萧大人何出此言?”陆信强忍着怒意,目光微寒看着萧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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