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只觉眼前花,左边耳朵便被皇甫照揪起来。
“疼疼疼……”
“臭小子,枉给你费心尽力救媳妇,居然敢背着老夫编排你爷爷。”皇甫照气得直跳脚道:“什叫没有你师父,就打不过那小道士?老夫不过是怕施展出功夫来,,bao露自己身份!儿子还在场呢,你知道吗?”
“啊,小爷爷还有儿子?”陆云闻言吃惊。
“去你。”皇甫照脚踹在陆云屁股上,身子拧坐在陆仙身边,摸出葫芦灌口酒道:“老夫也不是天生就这副没卵毛模样,当年也曾是七尺汉子,有王妃滕妾,有儿子有什稀奇?还有孙子呢!”
陆阀竹林中,陆云正跪在陆仙面前,小心翼翼听师父大发雷霆。
“你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陆仙气得胡子直翘,恨不得掌把这不肖孽徒拍成肉饼。“为个妖女,差点把陆阀和崔阀,还有你自己都搭进去,这值得吗?”
“师父……”陆云赔着小心解释道:“徒儿也没想到,她会那大胆,竟敢真来和拜堂。还以为,自己娶得是崔宁儿呢。心说这样两阀结亲,同进共退,也是极好,便没将苏盈袖事儿,提前告诉师父。”
“信你才有鬼哩。”陆仙气呼呼撇过去头,哼声道:“每次都是先斩后奏,看你心里,根本没这个师父。”
“徒儿万万不敢,师父是顶顶重要。”陆云和陆仙相处日久,早就摸清师父脾气。堂堂半步先天,天不怕地不怕,根本不怕自己惹事儿,反倒有时候会像小孩子似闹脾气。也许,这就是返璞归真吧?
“是……”陆云脑海中,快速掠过贵宾名单上,皇甫阀那五六位代表,排除掉年龄不合适几个,便只剩下两位可能人选。“羽林卫指挥使皇甫康,还是大内侍卫统领皇甫丕显?”
“皇甫康把年纪才是个地阶,老夫会有那不中用儿子?”皇甫照抿口酒,脸骄傲道。
“那就是皇甫丕显?”陆云不由眼前亮,他现在有左延庆相助,已经不是刚进京时那般,两眼抹黑。自然知道在紫微宫中保护初始帝大宗师,除杜晦之外,还有个就是大内侍卫统领皇甫丕显。
按照左延庆情报,皇甫丕显是皇甫家仅存大宗师,在初始帝授意下,当初缉事府编纂天阶榜时,没有将他大名放在榜上。这些年来,皇甫丕显除在宫中当值也是深居简出,从不参与官场应酬,所以京中百姓几乎无人知晓他大名。
这次初始帝派皇甫丕显作为皇甫阀代表,参加陆云婚礼,可谓给足陆阀面子。
所以陆云也把师父当成小孩子来哄:“这世上再没有比师父更重要人。”
“你少在这儿花言巧语,”陆仙果然心中受用,却依然板着脸,瞪眼陆云道:“看你现在,就是有小爷爷,就用不着你师父。”
“哪有哪有,今天不是师父大展神威,小爷爷岂能从那百里玄武手中,将苏盈袖救走?”陆云忙讨好笑道:“有师傅坐镇,徒儿心里才会无所畏惧啊。”
“这还像句人话……”陆仙终于消气。
他刚要让陆云起来,却听个尖利童声骂道:“屁人话,明明是狗放屁,不不,是放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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