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裴御寇得扶着箭跺才能稳住颤抖身体。他当然知道本阀和太平道在进行某种交易,却万万没想到,裴阀居然会将大玄北大门,拱手让给太平道!这是不折不扣谋反啊!
裴御寇被严重后果,吓得浑身发抖却汗如浆下,好半晌才勉强能开口道:“父亲,朝廷知道怎办?”
“这是们裴阀地盘,只要们不想让人知道,消息就不会传到洛都去。”裴郊却不以为意道:“而且们会留下万套军装,让接管镇北关太平道军队,换穿上大玄服色。还会留下十几名文武*员,帮他们起掩盖镇北关易主真相。这样就算朝廷有*员来镇北关,也察觉不出异常来。”
“父亲考虑周全不错,但就怕纸里包不住火,这大动静,早晚会被朝廷和各阀侦知。”裴御寇闻言依然忧心忡忡道。
“哼!古往今来,哪个不是甘冒奇险,方能成就大业?”裴郊对儿子畏首畏尾样子十分不满,冷哼声道:“舍得身剐,才能把皇帝拉下马!若裴阀都是你这样窝囊废,也就没有今日地位,更别奢望将来能再进步!”
半个月前,镇北关城头上。
夜色如墨,星月无光,海风吹得城头旗帜呼呼作响。
但除那根根旗杆之外,城头上居然空空如也,巡城兵丁不知都去哪里。
似乎镇北关官兵们,已经懈怠到无以复加地步。今天可是大帅裴郊前来巡视日子,他们却连出来做做样子都懒得做,就这任由裴郊和裴御寇父子两人,在空荡荡城头上漫步。
“父亲,都说小叔治军严明,战无不胜。”见周遭没人,裴御寇终于忍不住又发起牢骚,他指着镇北关上下道:“但这路所见,他这位大玄战神实在是名不副实啊!非但镇北关外兵营哨所全都废弃不说。就连这天下第雄关边墙上,如今守军也不到定额半数,还多是老弱病残之辈……而且懈怠到极点,居然连父亲在时,他们都敢不上来站岗守城!”
“父亲误会。”见裴郊动真怒,裴御寇知道大局已定、不可更改,也只有横下条心,跟着父亲条道走到黑。念至此,他马上改口道:“孩儿只是觉着越是大事,越要思虑周全,谋定后动,方为上策。”
“这还像人话。”裴郊神情稍霁道:“但这些事,新老两位阀主已经定下大计
“是为父吩咐他们,今晚全都回营休息,不靠近城墙半步。”裴郊神秘笑笑,道出今晚只有父子俩在城楼上原因。
“啊?”裴御寇吃惊张大嘴巴,不知父亲是发哪门子疯。
仿佛还嫌儿子嘴长得不够大,裴郊又告诉他几桩机密道:“其实从去年冬天开始,本阀原本驻守在边墙线十万虎狼之师,便已经陆续撤到居庸关带,现在留下军队,大都是临时征来民夫,还有被淘汰掉老弱病残。”
“难道们要放弃镇北关?!”裴御寇眼睛瞪得溜圆。
“你猜对。”裴郊目光移向城外漆黑片大地,对儿子幽幽说道:“今晚是他们送东西过来时间,只要见到东西,就会将镇北关移交给他们,带着剩下人马返回居庸关,然后集中本阀二十万大军,在幽州、涿州带加紧训练,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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