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随身携带那个檀木匣,先搁在自己面前,然后轻轻推向裴都。
裴都瞥眼那木匣,伸手运功,便要将其吸入掌中。
“且慢!”龙儿目光凛,伸手按住木匣。
龙儿面目狰狞,双手将车栏握得咯吱作响,让裴御寇不由担心起,马车顶棚会被他弄塌下来。
裴御寇不知龙儿又发什疯,赶忙让人将马车驶出敬信坊。
“陆坊是陆阀宗族要地,咱们不能随便进去闲逛,还是先去裴坊见过本阀阀主吧……”
……
裴坊,铁血堂。
路拍着马屁,裴御寇带着龙儿来到敬信坊。他记得进门头家就是陆信府上,谁知放眼看去,却见府上大门紧锁,门前牌匾楹联业已摘走。
“打听下,发生什事?”裴御寇看眼车外长随。
那长随赶忙去寻个陆阀族人,不会儿便问明情况回来禀报道:“没发生什事,不过是他们家搬倒陆坊阀主院居住。”
“原来如此……”裴御寇然点点头,陆信去年除夕就任阀主,现在已经过几个月,搬去阀主院也是合情合理。
谁知,这个平平常常消息,却让马车内龙儿几乎要失控。
祠堂外裴阀武士戒备森严,甚至触动裴御仇这位天阶大宗师,来防止有外人窥探祠堂内发生事情。
祠堂中片肃穆,裴阀新任阀主裴都独坐上位,前任阀主裴邱坐在他左手边。身布衣道袍龙儿,与裴邱东西昭穆而坐。除这三人外,铁血堂中便再无个人影……
此刻龙儿已经恢复理智。他可承受过常人无法想象痛苦,自然有常人无法企及坚忍。方才受到刺激,只会让他愈加坚定自己信念,毫不动摇执行自己计划而已。
裴都看着龙儿,淡淡笑道:“别数月,太风采依旧,路上辛苦。”
“无妨。”龙儿看着坐在阀主位子上裴都,嘶声道:“还没恭喜大帅荣登贵阀阀主之位呢,就让本座以此物为贺吧。”
“好,好得很,这父子俩都好得很……”龙儿咬牙切齿瞪着那紧闭大门,整个人都要被熊熊妒火烧化般。
‘这切本该都是,才应该是陆阀阀主之子,半步先天徒弟!’
‘你们在这里享受人间极乐,却遭受烈火焚身之苦,重新植皮之痛!就是下油锅、上刀山,也及不上那蚀骨销魂痛苦之万!’
‘在太平城抱冰卧雪,孤苦无依,你们家人其乐融融,蒸蒸日上!还有没有天理可言?!’
‘天理不存,要自己夺回失去切,让你们这些害生罪人,全都下地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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