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来
半个月，那真是兢兢业业，可大将军还不给你派差使，”左右没外人，皇甫珪说话也很是随便。“兄弟们真替你鸣不平。”
“少说两句吧，让大将军听去，
个非议上官，二十军棍。个当值喧哗，又是二十军棍……”陆云手握着千牛刀
刀柄，昂首阔步走在队伍旁。
“不怕，
这腚都被打出老茧……”皇甫珪嘴硬道：“不过兄弟们都在猜，大人什
时候会忍不大将军？”
“有什忍不？反正他又没权力打屁股。”陆云淡淡笑道：“你们想让顶缸，怕是要失望。”
“大人，你不能这样啊……”皇甫珪苦着脸道：“兄弟们盼星星、盼月亮才把你盼来。可你这位混世魔王，怎入宫就成小绵羊？”
皇甫珂毕竟还是嫩，难免叶障目、不见泰山。但陆云却能从皇甫丕显行为中，品出些滋味来——这位大宗师是在磨砺皇甫家骨干，增益其所不能，以免欸天下有事，皇甫阀没有可用之才。
所谓‘千军易得、将难求’，在这个年代，各阀仅在自己封地中，便可以随随便便征召起十几二十万军队来。但如果没有各级军官做骨干，这些乌合之众很难真正形成战斗力，人数再多也不过是待宰羔羊罢。
所以各阀都十分重视栽培各自子弟部曲，就是为旦有事能马上以他们为骨干，组建起支强大军队来，这甚至攸关胜败。
但十年前大变中，皇甫家将领被尽数屠戮，自此人才凋零、元气大伤，直被认为是羸弱不堪、毫无未来。就连陆云对他们也没抱多大希望，但今天看到皇甫丕显身为大宗师，却还在不遗余力磨砺着宗室子弟。
陆云忽然觉得，说不定皇甫家还有丝希望呢。所以他下定决心，要好好观察下千牛卫和羽林卫状况，然后和他们打成片，看看能不能为所用。
“那说明你们之前误会。”陆云边笑着答句，边转头四处扫视。
忽然，他看到个紫袍老者，在小黄门引领下，从长乐门进来，正往长乐殿行去。
“那不是汾阳郡王吗？”皇甫珪张望着远处，待老者进去长乐殿大门，才脸奇怪道：“这不朝不会，他单独觐见干什？”
“当然是有事，当好你差吧。”陆云心中动，约莫猜到裴邱应该是为裴阀阀主易位之事而来。
去年冬天，京中便有传闻，裴邱要将阀主位子让给幺弟裴都。今春以来
陆云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从当天开始，他便住在值房中，日夜陪着千牛备身巡逻宫禁，抽空还将衙门长史参军等人叫到跟前，详细询问千牛卫印发、勾稽、勋阶、考课、禄俸、甲仗等事，又对照着账7册，将府库中各项物资兵甲，以及御仗之物全都清点盘查番。
结果让陆云倒吸口冷气，府库中物资兵甲非但没有缺损，反而数倍于账面记载，可以瞬间武装万人以上。这还只是千牛卫府库，羽林卫那边是什情形，似乎也可想而知。
这些都是他分内之事，皇甫丕显倒也没有阻拦，只是让人盯紧这位专爱惹是生非陆大公子，以防他惹是生非。
……
不知不觉到四月，这天陆云又陪着皇甫珪，率队在宫中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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