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竟嚎啕大哭起来道:“眼看就要入土人,要是再不幡然悔悟,为陛下做点事情,将来九泉之下,哪有脸去见高祖皇帝啊?”
初始帝闻言也悲恸不已,君臣抱头痛哭场,这才擦干眼泪,重新落座。
初始帝看看桌上玉玺,轻声问裴邱道:“老王爷,如果让那人知道你将此物献给寡人,怕是对贵阀大大不利吧?”
“传国玉玺只能属于陛下,其余人等谁敢觊觎神器,就是谋逆!”裴邱却毫不犹豫斩钉截铁道:“当年夏侯阀在柏柳庄所作所为,已经是大逆不道!他们若因此事对裴阀出手,裴阀绝不退让!只要陛下声令下,二十万将士甘洒热血,誓为大玄除此国贼!”
“哎呀……”听裴邱口个‘国贼’,初始帝那叫个心花怒放,他狠狠掐自己大腿把,立时疼得‘哎呦’声,却龙颜大悦道:“寡人果然不是在做梦,老王
当那黄绸彻底滑落,那方代表着无上皇权传国玉玺,便呈现在初始帝眼前。
初始帝瞪大眼睛,大气不喘盯着那玉玺,只见其六面四寸,用蓝田白玉雕琢而成,上纽交五龙,以大篆雕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其中角有缺,以黄金补之。整个玉玺泛着幽幽光泽,看就经过悠长岁月洗礼,被无数人把玩鉴赏过……
“这,这难道是……”初始帝指着那方玉玺,难以置信看向裴邱,喃喃问道:“传国玉玺?”
“不错,正是太平道得自柏柳庄传国玉玺!”裴邱点点头,沉声表功道:“裴阀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替陛下夺回此镇国之宝!”
“这……”初始帝双手捧起那枚沉甸甸玉玺,边仔细打量着上头虫鸟篆字,边不可思议地问道:“不是说,此物当初在洛河边,被孙元朗亲手震碎吗?”
“呵呵,陛下有所不知,那孙元朗狡诈无比,当日他只身入洛都,岂会考虑不到有身陷重围之险?自然不会将真正玉玺带在身边。”裴邱笑着解释道:“那日被他毁掉,不过是太平道伪造赝品罢。”
“那这枚,能保证是正品吗?”初始帝逐寸逐寸审视着那玉玺,见其与大内典籍记载没有丝毫出入,却仍不放心地问道:“孙元朗既然能伪造枚,那就能伪造第二枚。”
“本阀岂会将赝品呈给陛下?们已经专门找前朝尚宝监宦官验过,确定是真正传国玉玺,才会献给陛下!”见初始帝婆婆妈妈、疑神疑鬼,裴邱心中颇为不悦,语气不由硬两分道:“裴阀愿为此玉玺担保,如果有假,任凭陛下处置……”
“唉,老郡王这话就过。”初始帝猛然惊醒,比起裴阀态度来,这玉玺又算得什呢?它不过就是块玉罢!哪能比得上裴阀千军万马实在?想到这,他马上将玉玺搁下,起身走到御阶下,双手扶起裴邱,未曾开口先哽咽道:“真是吹尽黄沙始见金,老郡王对寡人忠心,比这块玉玺可要贵重千百倍呐!”
“陛下……”裴邱也是眼圈红,抹泪表白道:“老臣这些年,直迫于那人*威,不敢和陛下走得太近,也做很多不该做事。陛下却依然不计前嫌,待恩深义重,封臣为大玄第个异姓,老臣就是块石头,也被陛下焐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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