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师兄是为这个生气啊。”苏盈袖副恍然大悟样子。
“哼,知道就好!”龙儿狞笑道:“还有什话好说?”
“当然有话说。本圣女随心所欲惯,连师父都管不。”苏盈袖掩口笑,眼中满是轻蔑看着龙儿道:“你又算什东西,也敢对发号施令?”
“你,你不要搞不清状况,现在是哪个掌握局势!”龙儿被气得险些失足落入水潭中。他指着苏盈袖厉声道:“实话告诉你吧,师父练功走火入魔,已经成活死人。右护法胆敢违抗本座,被左护法擒住,下降龙大狱!现在本教上下,都听这个太!”
这还是头次听到师父具体状况,尽管真假难辨,还是让她
苏盈袖闻言似笑非笑道:“师兄找来,不会只是看你装腔作势吧?”
“师妹,们两年不见,生分不少啊。”龙儿将鱼竿随手丢,站起身来,沿着水潭边,朝着苏盈袖缓缓走去。
“们好像从来都没什交情吧。”苏盈袖也轻移莲步,同样沿着水潭缓缓行走,和龙儿直保持着隔潭相对状态,看上去十分滑稽。
见苏盈袖副拒人于千里之外架势,龙儿不由阵怒气上涌,遂冷声问道:“师妹何必畏如虎?”
“师兄充其量不过是只小猫而已。”苏盈袖淡淡笑道:“只是讨厌小猫小狗黏人罢。”
洛都城西南十五里,有条北面秦岭幽谷。
谷中林深叶茂、景色秀丽。至此盛春时节,更是鲜花锦簇、落英缤纷。
各色花瓣飘落在谷中清潭上,引得无数金灿灿鱼儿争相露头啄食。
个头戴斗笠、身穿粗布道袍年轻男子,手持着根鱼竿,悠闲坐在水潭旁边块凸起大石上。
虽然潭中鱼儿数不胜数,却始终没有条咬钩。
“你……”龙儿这二年来,还没被人如此羞辱过,闻言张脸涨得通红,五官扭曲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对不起,滴酒不沾。”苏盈袖本着气死人不偿命原则,是句话都不饶人。
“你如此忤逆于,就不担心那些教徒家属?”只听龙儿狞笑道:“只要声令下,最多半个月,他们就全都人头落地!”
“师兄,这师妹就不明白,身为本教圣女,到底干犯哪条教规,居然要连累到教众被处死?”苏盈袖掸掸落在肩上花瓣,语调渐渐透出寒意。
“就凭你抗旨不遵!”龙儿冷声道:“这半年来,本座下多少道教旨,命你立即返回太平城,你却都置若罔闻,这不是叛教是什?!”
男子也不急,稳稳持着鱼竿,微微闭着双目,仿佛在假寐般。
忽然,阵香风吹过,将无数花瓣卷落。男子轻轻往上推推斗笠,便见个身穿黑裙,面罩黑纱女子,立在水潭对面。
“两天半,”男子摘下斗笠,正是那太龙儿。看到朝思暮想苏盈袖,他不由眼前亮,强抑住激动心情,嘶声笑道:“师妹果然准时。”
“师兄好雅兴,不过钓鱼水平不敢恭维啊。”来者嫣然笑,便令满谷鲜花黯然失色,自然是二月二之后便销声匿迹苏盈袖。
“呵呵呵,”龙儿闻言抖手,将鱼竿提起来,只见鱼线末端拴着根直钩而已。“这是愿者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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