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平之只好耐着性子,下令马车出发。
护卫簇拥着崔阀阀主马车,缓缓驶出崔坊大门
“主公多虑,三爷说对,事有轻重缓急,这边事确实可以缓缓。”朱秀衣脸从善如流,心中却对夏侯不破暗暗起杀机。
他在夏侯阀潜伏这多年,出谋划策不知几凡,才好容易获得夏侯霸信任。但这个夏侯四杰中痨病鬼,却总是让他心怀忌惮,无法全力施为。好容易借着柏柳庄事,让他消停大半年,没想到夏侯霸到关键时刻,还是最相信他侄儿。而不是自己这个他口中先生!
“好。”夏侯霸自然不知道朱秀衣心思,自顾自拍板道:“那就先办正事,三天后朝会上,老夫要皇甫彧下不来台!”
“是。”夏侯阀众人齐声应命。
……
凌云堂中。
听朱秀衣和不破推测,夏侯霸愈加奇怪道:“谁能使唤得动裴阀?连老夫都没法让他们部曲听调遣。”
“这就是要深挖地方,”朱秀衣缓缓道:“要将裴阀这段时间,接触过所有人,下达过切命令,进行过任何行动,全都仔细过遍,肯定能发现什蛛丝马迹。”
“好,此事便交给先生。”夏侯霸吩咐朱秀衣道:“定要查清楚这件事!其实老夫从来不担心皇甫彧,但裴阀手握重兵不说,京营也大半在他们手中,若是有二心,那可不是闹着玩。”
“是,学生会尽快查明,到底是谁和裴阀在勾勾搭搭。”朱秀衣领命之后,又提议道:“主公不妨趁机敲打下裴阀,看看他们是何反应?”顿顿,他又忍不住笑道:“这次可是难得好机会,不从他们身上挖块肉下来,实在对不起那位老王爷。”
三天后,便是五月初大朝会日子。
到这个季节,天亮已经很早。尚书令崔晏在儿子陪同下上马车时,外头已经天光大亮。
看着院中花木葱葱,各种鸟儿鸣鸣啾啾,崔晏心情大好道:“唔,今天好像是个不错日子。”
“父亲何出此言?”崔平之扶着崔晏在马车上坐好。因为兄长忽然不告而辞事情,老父亲已经郁郁寡欢多日,见他难得高兴,崔平之自然要凑个趣道:“莫非有什好事要发生?”
“出门就知道。”崔晏却卖个关子。
“呵呵,哈哈,嘿嘿……”听到朱秀衣对裴邱称呼,老太师面现抹狰狞笑容道:“老东西不知好歹,真以为被封个劳什子郡王,就能压老夫头?非得让他知道知道厉害不可!”
“伯父。”夏侯不破闻言,却忍不住眉头紧蹙,只好出声提醒道:“眼下对裴阀下手话,会不会打乱们布置?”顿顿,他加重语气道:“按照制定好计划,今日加冠之后,下次早朝,们就会做出反击,扭转过被动局面来……这种时候,还是让裴阀理亏心虚点,更方便咱们行事吧。”
“唔,老夫怎把这茬忘?”老太师拍拍脑壳道:“看着皇甫彧那得意样子,就气不打处来,怕是中那厮离间计来着。”
朱秀衣闻言略有些尴尬笑笑,没有说话。
“先生不要多心,老夫没有说你意思,你先好生收集裴阀情报,待有个结论,咱们再动手也不迟。”夏侯霸忙安慰朱秀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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