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就不喝呗。”皇甫照苦着个脸收回手,郁闷嘟囔道:“老子出来是为放松,还要受你个小兔崽子管。”
“你说什?”陆云板下脸道:“不是说不放心,为保护才非要跟着出来吗?”
“嘿嘿,都有都有,两方面原因嘛。”皇甫照还真怕陆云让自己回去,他都在小竹林憋十年,好容易有机会出来透透气,说什也不愿回去。
行人走到傍晌,已经出城十几里,毒辣辣日头烤道旁草木蜷曲,商队牲口直吐舌头。
商队头领见状,便吆喝声道:“到前头林子里歇脚,等过午暑气消退些再赶路。”
伙计们早就热得满身臭汗,闻命如蒙大赦,马上驱赶着牲口进树林,寻找浓荫乘凉。
跟着商队旅人们也只好起进林子,各寻去处喝水吃干粮,自不消提。
陆云也和那书童,寻处僻静阴凉,坐下来歇脚。
态度十分满意,尤其是陆信,表示这次可以不再追究,让事态没有恶化下去。
现在陆云提出要去太平城,在初始帝看来,自然是陆阀不放心裴阀,要给自己加个保险。这在初始帝看来是无可厚非自保之举。当然,如果真如陆云所言,能将太平道收为己用,那当然是再好不过。
他早就受够天师道颐指气使,巴不得有人能和他们分庭抗礼呢。
“那就准你所奏,但定要注意保密,切不可让天师道听到什风声。”初始帝不放心叮嘱道:“不然可就麻烦。”
“为臣知道分寸。”陆云沉声应下。君臣又仔细推敲番,接下来这段时间,可能出现变数,待到初始帝心中有底,陆云才告退出来。
书童屁股坐在地上,将背上偌大书箱接下来,伸手就去摸里头酒葫芦。
他自然是皇甫照所扮,这路上为不让人生疑,皇甫照口酒都没捞着喝,肚里酒虫早就造反。
陆云白他眼道:“出来时咱可说好,天黑才能喝酒。”
“哎呀,乖孙……哦不,少爷。”皇甫照苦着脸道:“这又热又渴,哪还能忍得住啊?”
“这就先忍不住?你还是回洛都去吧,竹林里又凉快,又没人限制你吃酒。”陆云却板着张脸,他可是知道这厮喝完酒便会呼呼大睡,难道要自己背着他赶路不成?
回家后,又和陆向和陆瑛好个解释,才让两人相信他有公干要离京两月,并无任何危险。爷爷和阿姐这才放心让他走人。
……
两天后,陆云混在商家北行队伍中,悄悄出洛都城。
此时,陆云头戴折角皂巾,身穿青色儒衫,副游学书生打扮,身边跟着个背着竹书箱总角书童,混在商队中并不显眼。
世道不太平,出远门人们跟商队同行自然安全得多,陆云就看到同行队伍中,有好几个跟自己样打扮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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