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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船缓缓驶离孟津渡,然后沿着黄河顺流而下,天便是两三百里,比骑马又快又省力。
这艘船是天女包下,除水手,整条船上就他们四位。皇甫照十分识趣,除吃饭喝酒就关在屋里呼呼大睡,让那些水手无不羡慕,这小书童也实在太得东家溺爱。
陆云日子就没那好过,苏盈袖整天缠着天女扯东扯西,他连插话机会都没有。天女面皮又薄,看到陆云就往屋里躲,弄陆云十分尴尬,索性也关在屋里谁也不见。
就这样过五天五夜。
这说明她对自己师门有疑虑,不再无条件信任自己师傅。
苏盈袖亲热挽起天女手臂,调笑陆云道:“姐姐是来找,不是找你,心里是不是有点难过啊?”
“不要乱讲。”天女微微皱眉,抽出自己手臂,和苏盈袖保持距离道:“龙门山账还没跟你算清,不要以为就这过去。”
“你们俩怎这像,都要跟算账?”苏盈袖装作伤心样子,对躺在甲板上假寐皇甫照道:“前辈,你说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怎都不记好,光跟记仇呢。”
“那说明你做人有问题,小丫头别烦,老夫要睡觉。”皇甫照眼都不睁,翻个身便打起鼾来。
五天后船到黄河入海口所处滨州渤海县。
四人准备在县城下船,在此稍作休整,再找条海船北上,这样可以绕过镇北关,直达太平城。
但他们刚靠码头,便有大队官兵涌上船来,带队名校尉粗,bao下令道:“这条船被镇北军征用,船夫和水手立即到甲板集合,其余无关人等立即下船!”
话音未落,几名士兵就挥舞着长枪驱赶陆云四人,想把他们撵下船去。
天女早就注意到书童模样皇甫照,她知道以陆云和苏盈袖性格,不可能带个累赘起上路。现在听苏盈袖居然唤这小童‘前辈’,她不由恍然道:“原来就是这位前辈,在二月二那天救你?”
“是呀,就只有你们天师道有底牌,不许们太平道也藏着个把大宗师吗?”苏盈袖脸得意看着皇甫照,唯恐这小祖宗戳破自己谎言。
“酒,美酒,要很多很多美酒……”皇甫照睡梦里喃喃自语,提出自己条件。
“好,美酒管够,谁不让你喝,跟他拼。”苏盈袖自然满口答应,威胁瞪眼陆云。
陆云撇撇嘴没说话,帮着苏盈袖把谎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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