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就这老实?”皇甫照有些似信非信道:“就不信这大城里,点吃食都弄不到?”
“来怕,bao露行迹,二来太平城粮食都是凭人头供给,们又不在名册上,就这点吃食也是刘嬷嬷家里硬省下来。要是拿别人,他们就要饿肚子。都是亲如家兄弟姐妹,夫妻怎能忍心?”便听崔夫人轻声解释道。
皇甫照有些服气竖起大拇指,两位世家儿女能虔诚到这步,也真是让他开眼。
……
等到圣女悠悠转醒,便见外头天光大亮,屋里只剩下陆云和天女两个。两人为她输完元气后,都感到有些疲惫,便在她身旁打坐调息。崔盈之夫妇和皇甫照
崔夫人愣在当场,她焉能不知这小童实力远在自己之上?能接住她这击并不困难,但像他这样毫无痕迹便化解掉,似乎只有天阶大宗师能办得到……
……
崔盈之夫妇被这小童显现出来功力惊呆。
皇甫照也被崔夫人端来饭菜惊呆。只见托盘上搁着碗乌漆墨黑高粱饼子,碗漂着榆钱清水汤,还有个浅碟里,摆几条指头大小鱼干儿……
“哎呀,这些玩意儿哪能咽得下去?”
太平城民居中。
“好。”天女点点头,也盘膝坐在陆云身旁,手掌抵在苏盈袖背后,将自己元气也输送给苏盈袖。
崔盈之看得目瞪口呆,心中狂叫道:“这不乱来吗?哪有两个人同时给个人输送真元?三种异种真气搅在起,还不把圣女经脉都爆掉?”
但他老成持重,看到圣女脸上渐渐有血色,便忍着没有出声,想等等看再说。
“圣女……”这时,崔夫人端着吃食,掀门帘进来,见状低呼声,就想上前施救。
他都后悔伸手接住托盘,刚才应该摔碎拉倒。
“这位……贵客还请海涵。”方才见礼时,崔盈之以为皇甫照是陆云书童,也没问过人家名号,这会儿就显得尴尬。“这已经是拙荆费尽心思张罗出来。”
“啊,这说,你们平时吃比这还差?”见两人苦笑着点头,皇甫照目瞪口呆,他当年就是邙山坟地里,捡人家供品吃时候,也比这个强上百倍!
皇甫照实在无法想象,这对地阶宗师会混得这惨。
崔盈之见圣女面色已经恢复如常,便也放下心来,像皇甫照解释道:“还是那句话,原先不是这样。从半月前开始,太军挨家挨户搜刮粮食,粒米也不准教徒私藏。然后便实行配给制,人天只给三两高粱米,二两干榆钱。就这点小鱼干,还是夜里偷偷出城,到大凌河里摸回来,不然连点荤腥都见不着。”
却被皇甫照伸手拦住道:“小丫头,别捣乱。”
“小孩,你叫谁呢?”崔夫人心急之下,也顾不得礼数,挥手想要拨开皇甫照。
出手后,她就有些后悔,自己情急之下没注意控制力道,堂堂地阶宗师随手击,个孩子怎能承受得住?
谁知崔夫人打出力量仿佛泥牛入海般,皇甫照非但纹丝不动,还若无其事探手接住她丢开托盘,稳稳托在手中,连滴汤水都没洒出来。
“别浪费吃食!”皇甫照已经三天没吃饭,虽然对大宗师来说,丝毫没有影响。但他样会觉着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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