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崔盈之从草丛里现出身影,见营救成功,自然喜不自胜。
“有没有走露风声?”苏盈袖边向三清观走去,边低声问他。
“圣女放心,今天大部分人都在三清观观礼,余下小队巡山人马,已经被属下收拾。”崔盈之忙沉声应道。
“好。”苏盈袖点点头,又问道:“那边有消息吗?”
“还没有消息。”崔盈之摇摇头。
底下孙元朗听,登时哭笑不得,心说:‘那样老子别想出去不说,还成驮碑王八,岂不是世英名毁于旦!’
堂堂孙大教主心思通明,知道陆云是在跟他秋后算账。当初他在敬信坊劫持陆信家,逼着陆云交出玉玺,又将这小子丢在坑里弃之不管。没想到年之后,竟轮到这小子对自己弃之不管,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想到这,孙元朗收起全部火气、傲气和霸气,只剩低声下气央求起来道:“陆小哥,陆公子,当初是本座,不,是贫道鬼迷心窍,对你家多有冒犯,还请小哥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高抬贵手放出来吧,贫道必有重谢,绝不食言……”
孙元朗不愧为当世奇男子,以堂堂太平道道宗之尊,却能屈能伸,好话说尽,实在是能常人所不能。可任凭他好话说尽,外头陆云却个字也不应声。
好半晌,口干舌燥孙教主才停下来,耳朵贴着铁壁仔细听去,才发现小岛上已经个人都没。
湖心小筑内。
“是谁在外头聒噪,敢扰本座清修?”孙元朗那中气十足声音,从地底铁室中传来。
“什人?”天女没和孙元朗打过交道,闻声望向陆云。
“哪有什人?你是斫铁声听多,幻听吧?”陆云却朝她挤挤眼道:“约定时间快到,咱们赶紧去和他们汇合吧。”
“可是……”天女看眼那铁门,已经猜到下头是什人?她自然被陆云搞糊涂,大家千里迢迢而来,不就是为营救孙元朗吗?现在人就在下头,为何陆云却要视若无睹呢?
圣女闻言秀眉
原来那小子真走远。
“唔呀呀气死本座!”孙元朗拳捶在铁壁上,颓然坐倒在地。他却不怨陆云见死不救,只恨自己被困太久,甫见到脱困可能,便耐不住性子,提前亮明身份。
应该等到铁门也被打开,出去再说话!
……
且不提追悔莫及孙教主,单说苏盈袖和皇甫照,从降龙大狱中救出右护法和干教众,便径直下后山。
不过她来太平城本就是帮忙,自然处处以陆云为主,见陆云朝自己使眼色,便带着满腹疑窦,跟他退出小筑。
“臭小子,听出你是谁来!你,你公报私仇!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
地底下,听到两人离去脚步声,孙元朗终于装不下去,使劲拍打着铁门道:“贤侄,贤侄别走,放贫道出去先,万事好商量啊!”
天女万没想到,令天下人闻风色变孙大教主,居然还有如此知情识趣面。她不由忍俊不禁,忙捂着嘴唯恐笑出声来。
“哎呀,这里也没有话,看来孙大教主是凶多吉少。”陆云站在草庐外,故意吓唬里头孙元朗道:“不如们将这草庐推掉,雕方万钧石碑立在这铁门之上,来缅怀孙大教主丰功伟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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