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朗叹息声,说到这里,他脸上已经没甜蜜之色,只剩无尽痛楚与悔恨。
“谁知师父动身不久,便收到芸儿飞鸽传书,才知道她居然身怀六甲,已被张玄囚禁!那时方寸大乱,完全忘记自己职责,心里只想着赶紧救出芸儿,便贸然将指挥权交给公冶天府,自己只身赶赴太室山……”
,她并不快乐。后来又千方百计打听到,原来张玄那厮既贪恋芸儿美色,不愿将她拱手让人。却又心问道,怕失元阳,居然和她成婚多年也不圆房。这个自私到极点道门领袖,居然残忍让芸儿守活寡,让她日日夜夜备受煎熬!”
“看出芸儿表面平静下苦闷,便变着法子讨她欢喜。当时并没有多想,毕竟在那征战天下岁月里,谁知道哪刻自己便会马革裹尸?所以只是想着,能在活着时候,多看到她笑脸就足够。芸儿比想还要更多,她拘于自己身份,直没有越过雷池半步。”
孙元朗目光柔情似水,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但那时们都还太年轻,不知道感情这东西根本不受人控制,你越是压抑,它就越是强烈到可以焚毁切理智和世俗条条框框。终于,数年征战到尽头,皇甫烈统天下、定鼎洛都,们两教也到各回山门前夕。”
“眼看就要各奔东西,此生怕是再难相见,和芸儿终于压抑不住自己感情,走到起……然后她跟着张玄回太室山,也和师父回幽州。这是平生最大憾事,也是迟迟没法突破心魔……如果知道后来事,定不会放你母亲回去。”
说到这,孙元朗重重捶着自己胸口,眼中泪花闪烁。
……
苏盈袖和天女目瞪口呆听着孙元朗讲述,前者忽然醒悟道:“算起时间来,好像在那不久之后,师祖就被害。”
“不错。”孙元朗点点头,定定心神道:“不错。当时皇甫烈大封功臣,也将天师道封为国教,却独独漏们太平道,完全将昔日承诺抛之脑后。师父写信与他交涉,他便花言巧语哄骗师父入京,说当初承诺都会兑现,只是需要师父亲自入京接受册封。”
“当时们都劝师父,皇甫烈不怀好意,不要犯险入京。但师父但为本教利益,名正言顺确立幽燕归属,最终还是决意以身涉险。但为保险起见,他特命陈兵二十万于黄河以北,以备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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