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女不想说太多，看看脸上被压出红印子
陆云，这才发现自己还紧紧攥着他袖子。忙松开手，声如蚊鸣道：“你昨晚守
夜？”
“呃，是。”陆云微笑着点点头。“你昨晚样子，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谢谢你，好多。”天女小声道：“你快去休息吧。”
“好。”陆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也不知道该怎
安慰天女。心说让她个人静静也好，便起身给天女倒杯水，看着她喝下去，又嘱咐她别多想、好好休息，这才关门出去。
陆云走，天女便颓然倒在榻上，看着头顶罗帐，满眼都是迷茫。
“孽徒受死吧！”
话音未落，张玄便甩手将天女丢下归隐峰下万丈悬崖……
……
“啊！”
声惊叫，天女满头大汗坐起身来。
张玄笑，笑声凄厉如夜枭，又像是受伤老鸹。
“她是你亲生妹妹，哈哈哈，老夫养你育你十九年，等得就是这天……”
张玄仰天长笑，指着满天阴云厉声道：“苏芸，你看到吧，这就是背叛下场！”
他整个人状若癫狂，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也没有防备。
天女等得就是这刻，藏在袖中天女剑倏然电射而出！
太室山。
天女袭白裙，背负宝剑，飞速攀上归隐峰。
归隐峰上，张玄盘膝枯坐夕照石，没有睁眼便已知来人身份。
“你已经取太平道妖女首级？”
张玄那不带丝感情声音，在单膝跪地天女耳边响起。
……
陆云出来时，外头天刚蒙蒙亮。其实天女只睡不过个多时辰，就被接连噩梦惊醒。
陆云很想去找苏盈袖问问，到底发生什事，但估计这会儿她还没醒，便回屋准备先眯瞪会儿，等天亮再说。
谁知推开门，他便察觉到那股熟悉气息，看到帐中隐约露出蓬秀发，陆云不禁会心笑，反手插上门闩……
日上三竿
“你做噩梦吗？”
听到陆云声音在耳边响起，天女这才茫然睁开眼，发现自己并非在太室山上，而是身处太平城间精舍内。
再看陆云，原本应该趴在榻边，此时被她惊醒，正脸关切看着自己。
“嗯……”天女心有余悸点点头，将汗水浸透额发撩到耳边，喃喃道：“梦见自己去行刺师父。”
“啊，是吗？”陆云闻言愣，他还不知道昨夜对话内容。
张玄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穿透胸膛……
“你，你这孽徒，敢对为师出手？！”张玄摸把胸口鲜血，难以置信看着天女。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天女咬银牙，发力想要抽出宝剑！
却悚然发现，那剑像是长在张玄身上般，任她使出全部力气，都无法拔动分毫。
“哈哈哈哈，孽徒没想到吧，为师已经问道先天！”张玄狂笑着把揪住天女脖子，将她高高举起。“这世上已经没人可以伤到！”
“是！”
天女沉声应句，取下背上木匣，打开后，起身缓缓上前。
看到匣中人头，张玄脸上，终于露出奇怪表情，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你可知道苏盈袖和你什关系？”
“徒儿不知。”天女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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