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太师,不要推辞,这都是陛下片美意,你老人家受之无愧!”谢洵马上率先大吹法螺,众阀主也纷纷劝说起来。夏侯霸假假推辞再三,这才装作不情不愿,谢恩接旨。
“好。”初始帝早就被他这番明明心里很想要,嘴上却说不惺惺作态,腻味直犯
待到众人落座,夏侯雳恭声请示,是否可以开席。夏侯霸自然向初始帝投去询问目光。
“哎,不着急。”初始帝却摆摆手道:“寡人此次前来,是向老太师祝寿,二是履行当初承诺。”
说着他朝杜晦挥下手。
凌云堂内登时针落可闻,包括夏侯霸在内,所有人屏息凝神,等待皇帝旨意。
只见杜晦走到皇帝身前,展开卷黄绫,朗声诵读起来。
“陛下驾到!”声高唱传来,整个凌云堂内外,陷入片寂静。
朱秀衣伸手捅捅愣神老太师,夏侯霸才如梦方醒起身大笑道:“哦,哈哈,没想到,陛下还真给老夫面子。诸位快随老夫迎驾吧……”
“就说吧,陛下定会来。”谢洵忙谄媚附和道:“愚弟提前恭喜老太师加官晋爵。”
“唉,陛下怎想还不知道呢,老谢不要乱讲。”夏侯霸笑眯眯往外走着,却险些被门槛绊到,显然内心绝不像表面上这平静。
众国公侯爷、文武重臣,簇拥着夏侯霸来到凌云堂门外,便见上千名千牛卫、羽林卫簇拥着金黄色銮驾,已经到近前。
“朕闻先王并建明德,胙之以土,分之以民,崇其宠章,备其礼物,所以蕃卫王室,左右厥世也……”
旨意佶屈聱牙,晦涩难懂,大意是宣扬夏侯霸功绩,拍他马屁,夸他辅佐高祖平定天下,功勋卓著、德高望重,上敬皇帝、教化百姓,功劳在伊尹,周公之上。所以趁着你过生日时候,朕加封你为武威郡王,进大冢宰,并赐你车马、衣服、虎贲、乐器、纳陛、朱户、弓矢、铗钺、柜鬯九种礼器,也就是所谓九锡。
待到宣旨完毕,杜晦笑眯眯将黄绫递给夏侯霸道:“老郡王,还不快领旨谢恩?”
“哦,陛下……”虽然并不意外,但真到初始帝兑现许诺这刻,夏侯霸还是感觉如坠梦里。好会儿才回过神来,跪地拒绝道:“陛下隆恩,老臣铭感五内,然则老臣功小德薄,忝宠已过。进爵加官,非臣所宜。九锡大礼,臣所不称,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啊。”
“唉,老太师此言差矣,这些都是你应得。”初始帝笑吟吟看看堂下众人道:“诸位公卿快帮着起劝劝老太师,不要让他再推辞。”
“臣等恭迎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夏侯霸忙领着众人下拜。
銮驾缓缓停下,初始帝在杜晦搀扶下,走下御辇,身后除皇甫丕显,还跟着身穿金甲陆云。
“老太师和诸位爱卿快快平身,寡人是来向老泰山贺寿。”初始帝神情和蔼,伸手扶起夏侯霸道:“老太师寿比南山啊。”
“呵呵多谢陛下,老臣受宠若惊。”夏侯霸淡淡笑,恭请初始帝进凌云堂。
进去堂中,初始帝在正位上稳稳坐定,杜晦和皇甫丕显分立他左右。陆云则在祠堂外,指挥着千牛卫三步岗、五步哨,严密戒备,把个夏侯坊当成龙潭虎穴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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