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帝竟没有回御座,而是坐在另个蒲团上,与张玄东西昭穆而坐。
张玄不动声色看着初始帝这番做作,没有任何表示。
见张玄毫不推辞,生受自己礼遇,初始帝心下略宽,暗道:‘张真人应该是要帮。’便将这年来遭遇,哭诉给张真人来听。
“去岁夏侯霸瞒着寡人,派高手去柏柳庄抢夺传国玉玺,就已经充分,bao露他们谋朝篡位狼子野心!只是真人下天师符,寡人才忍气吞声,不跟他计较这节。”
“谁知他非但不思悔改,居然又设计在邙山坑害宗师和各阀大宗师,差点就将十几位大宗师全都埋在地底下啊!”初始帝说着说着,就红眼圈道:“这件事之后,他们消停段时间,转过年来却变本加厉,完全肆无忌惮。先是在国本事上执意废长立幼,鼓动朝臣拥立夏侯霸外孙来当太子。后来又要当大权独揽大冢宰,被门下省稍稍封驳下,便,bao跳如雷,指着寡人鼻子大骂,口水都喷到寡人脸上……”
……
翌日。
紫微宫,长乐殿中。
初始帝难得在寝宫中穿上章服,头戴十二旒平天冠,以最隆重姿态迎接张真人到来。
“贫道张玄拜见陛下。”
陆坊竹林中。
陆云本打算集合陆仙、陆信、皇甫照、梅钰、卫央,还有他自己,整整五位大宗师,还有位半步先天。群起而攻之,就不信赢不区区个张玄!
可陆仙固执让陆云不得不调整自己方案。
“小爷爷,既然师父执意要和张玄单挑,看到时候你就不要现身吧。”陆云便对皇甫照道:“没必要冒险让张玄把你认出来。”
“嗯,听你,咱不像你师父这不听话。”皇甫照毕竟是遭过大难,在邙山坟墓里死去活来几个月,早就磨掉他大宗师傲气。
“自古以来,哪有这样羞辱君王臣子?只有他和他老祖宗魏武,才能干出这种事来……”
说到屈辱之处,初始帝终于忍不住落下泪
张玄微微欠身,打个稽首,便算是见礼。
“哎呀张真人不必多礼。”初始帝哪会挑张玄礼数不周?他都恨不得倒过来给张玄行礼。
“快请真人上座。”
初始帝吩咐声,杜晦便将两个蒲团分别摆在御阶下地板上。
张玄道声谢,轻撩下道袍下摆,坐在东边个蒲团上。
“小姨和卫央也不用出面。”陆云又减掉两个名额道:“不过你们只是不露面,但离得不要太远,万局面不可收拾,你们要随时准备出手。”
“好,没问题。”皇甫照从善如流,说完看眼陆云道:“不过乖孙啊,你小子最好也别在场,那老鬼境界玄乎很,万看出你根脚来,咱们岂不又失张王牌?”
“那不行,必须直面他次,才能真正体会到他有多厉害。”陆云却摇头道:“要除掉张玄,这步必不可少。”
“不错,被他看出来又如何?”沉默片刻陆仙,却再度开口道:“武道途只有锐意进取,岂能未战先怯?你就把这次和张玄会面,当成晋级后第次考验吧。”
“是。”陆云恭声受教。陆仙很少帮他做决定,可但凡陆仙做出决定,他从来不会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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