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正疑惑间,他抬头看眼屋外,忽见远处升起盏气死风灯,朱秀衣便不动声色站起身。
“先生要去哪?”夏侯不败下意识跟着起身,觉着有些突兀,又扶朱秀衣把。
“哦,茶水喝多,要方便方便。”朱秀衣笑笑道。
“正好,也要出恭。”夏侯不败便也捂着肚子。
“那就同去。”朱秀衣哈哈笑,又看眼夏侯不灭道:“四爷要不要起啊?”
审讯室中。
听夏侯不破分析,夏侯霸恍然大悟,显然那两个南方来亲戚,就是指周煌和桓道济!
但他还有最后丝侥幸,强忍着爆发冲动,听那牛大发继续说道:“又说周表叔还有点心病,近来火气大得很。问朱先生有没有方子?朱先生说,他这是肝气郁结,眼雾不明。当用半夏、合欢泡酒冲服,保管药到病除。”
“周表叔自然是周煌,他心病便是被朝廷抓走族人,那些人正是在朱秀衣授意下,全都发配到岭南为奴去。”夏侯不破咳嗽连连道:“至于朱秀衣说他肝气郁结、眼雾不明,意思是他见不到家人难以安心,因此开出‘半夏、合欢’方子,便是让人送周煌与家人团聚段时间……”
“这个吃里扒外狗东西!”夏侯霸终于确信无疑,再也忍不住勃发怒气,掌将牛大发脑袋劈碎,咆哮下令道:“把朱秀衣抓来见!”
夏侯阀,朱秀衣家中。
朱秀衣才刚进门,还没来得及脱下靴子,外头便响起敲门声。
侍女去打开门,进来竟然是夏侯不败和夏侯不灭兄弟俩。
“二位可是稀客。”朱秀衣心中奇怪,笑着招呼两人落座道:“不知有何贵干?”
“先生说笑,们是来求教。”夏侯不败看看夏侯不灭,两人便左右坐在竹席上。
“就不。”夏侯不灭尴尬别过头去,堂堂大宗师,如此言行实在是羞耻难耐。
朱秀衣便与夏侯不败起到后院,走到茅厕门口时,他便笑道:“二爷先来吧。”
“起起。”夏侯不败任务,是在不惊动朱秀衣前提下
“是。”摩罗大师便和夏侯不伤应声,闪身出审讯室。
……
那厢间。
朱秀衣耐着性子听夏侯不败絮叨完,又帮他出几个主意,可夏侯不败却都不满意,非要他再想想办法不可。
朱秀衣有些奇怪,感觉此人今日有些反常。再看夏侯不灭,也同样不太对劲,这位夏侯阀武痴素来不肯浪费点时间,怎会乖乖在这里,坐便是小半个时辰呢?
“可是为阀主找你们事?”朱秀衣也在主位上坐下来,侍女给三人奉上香茗。
“不错,伯父想让不灭到京营当差,让去安西军中主事。”却见夏侯不败脸难色,小声道:“不灭不想管事儿。经营东大营多年,也顺手,不想去接那烂摊子。”
“是这样啊……”朱秀衣恍然道:“阀主这样安排,自有他道理。如今洛都大局已定,不需要所有人都挤在洛都,去长安那边整整安西军,对本阀是个很大提升。”
“可是安西军久在边陲苦寒之地,桀骜难驯。唉,这种时候大家都吃肉时候,谁愿意去啃那硬骨头……”见夏侯不灭泥偶似坐在那里,夏侯不败只好自顾自长吁短叹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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