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中年男人仿佛着魔,没魂,痴傻地坐在椅子上,望着桌上那锅红烧肉,不吭声。
连奚叹口气,他起身打算去开门。手腕上铃铛抖两下,仿佛在责怪他怎突然就放弃。
连奚:“别闹。”说着,把按住这不会响铃铛,走向大门。
“谁啊。”
“小连,是。”
或许是话题太尴尬,房间又陷入片死寂。
中年男人嘴角诡异地勾着,他眼睛死死地盯着连奚,头却慢慢低下。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后,他视线落在桌上那锅红烧肉上。忽然,他眼球剧烈颤抖,他喉咙里发出尖锐吼声,整个房子都抖起来,屋子里所有家具跟着他砰砰砰地剧颤。
“啊啊啊!!!”
连奚目光沉下去,他稳住跟着摇晃身体,捏紧左手腕上铃铛。
房子还在震颤,中年男人刺耳啸声令玻璃颤抖到极致。
就像缩小版青铜钟。
从开始连奚手腕上就戴着这颗铃铛,但里面或许没有放金属丸,他手直晃动,这颗铃铛也没响过。
连奚轻轻摸着铃铛,看向中年男人。
眼眶里血不断下渗,很快,男人脸上已经全都是血。
“这里便宜。”
风扇厂旧宿舍楼只有室厅,餐桌靠在厨房墙角。
天花板上吊着顶昏黄灯,没有风,那盏灯却吱呀呀地动下。
“小老弟,你怎就想得起来,住这儿呢?”
中年男人咯咯地笑着,问道。
酒还在继续喝。
连奚拉开门。
皎洁明亮月光下,戴眼镜门卫大叔看着他呵呵地笑,问道:“刚才从楼下路过,听到你家有点动静就上来看看。怎啦。”边说,他还边悄悄地往屋子里看。
老年人常有这样毛病,喜欢看别人家热闹。然而这次令他失望,连奚家里没有女人,别说女人,连个男人都没有。
门卫心道失望,又想起同事白天说“直播”。
可连奚穿戴整齐,开门速度也挺快。
眼见餐桌上盘子就要被他那不似人声恐怖啸声震到桌下,连奚脸色也冷到极点。他手指捏着青铜铃铛,捏到发白,那颗铃铛上也闪过道幽暗光。
这时,忽然,门响。
刹那间,些归于平静。
中年男人啸声骤然平息,房间里家具也没动静。
连奚轻声问句。
中年男人点点头:“也是,老房子,都是便宜。”
连奚:“那你为什要住这儿呢。”
中年男人愣:“为什住这儿?”好像听到什天大笑话,“这就是房子,为什不住这儿。”
连奚:“……”
说得好有道理。
中年男人笑呵呵地看着连奚,那颗红白眼球在血淋淋眼眶里摇摇欲坠地滚动,阵阵阴冷风无起便有,房间里温度骤降。
然而连奚却仿若未察,他低头看眼桌上那锅被黑色浸染红烧肉,沉默片刻,右手慢慢摸上自己左手腕。
他左手腕上戴着根红绳。
是那种到处可见细绳,随便打个调绳扣,就这系着。个男人手上只系着根细细红绳,似乎颇为奇怪,但定睛瞧,那红绳上还串着颗小小青铜色铃铛。
不是传统中式铃铛,而是西式圣诞铃铛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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