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
直这
浑浑噩噩地走着，大多数时间是不清醒
，偶尔有点精气神，很快又被人撞得麻木起来。
“再次认识下，苏骄，从山东那块来，你懂。”
连奚：“……”
不懂
两人对视眼。
苏骄目光凝肃地看向流浪渐渐远去背影。
“这他妈居然还是活！”
***
夕阳西下，漫天绚烂晚霞下，两个俊秀年轻小伙蹲在路边树荫下，人拿着杯肯德基可乐，眼睛滴溜溜地看着马路对面人。
他步子慢极
，两腿僵硬。
但是他横冲直撞，好像没看到身旁道路上有人开车，也不知道自己经常脚踩进花坛里。这种目中无人走法，果不其然，让他撞上个听音乐跑步小姑娘。
小姑娘冷不丁地被撞下，差点跌倒。她骂道：“有病……”声音骤然停住，她左右看看，竟然看不到个人，顿时后背发凉：“什鬼东西啊，人呢……”
心里害怕，小姑娘赶紧跑。
流浪被她撞，却终于有点生气。他伸手去抓小姑娘衣服：“你还没给道歉。”
电梯门在苏骄身后关上。
合拢缝隙里，流浪歪着头，朝连奚露出个扭曲笑。
连奚双目眯，看向苏骄：“正好要出门。”
“不是欢迎啊……”嘀咕句，苏骄问道：“你出去干嘛？”
连奚：“有事！”
昏暗安静楼道内，穿着白T恤青年默不作声地摸上左手腕上青铜铃铛。
手指轻轻地拨动。
连奚目不斜视地看着眼前人，他双指捏紧，正要发力，将那铃铛拨响！
忽然！
“叮咚——”
路过行人时不时回头看他们两眼。
第眼是看两人长得还挺俊。
第二眼是看没事蹲在路边喝可乐还乱看，肯定不是好人！
流浪魂魄在对面路上缓慢地走着。
别人看不见他，但是却能碰到他。那些被他“撞”人根本没法生气，只感觉毛骨悚然：任谁被空气撞，都会头皮发麻。然而流浪能做，也仅限于“撞”人。
小姑娘却已经跑远。
流浪愣下，赶忙追上去。可是他四肢僵硬，哪怕跑步，也比正常人慢许多。他眼中只有那个跑远小姑娘，眼看即将撞上个出门买菜老爷爷，连奚立即抬起左手，晃动铃铛。
“不想他死就别乱动！”
手腕倏地停住，连奚转首看向来人。
只见小矮子室友站在他身后。
飞快地丢下这句话，连奚飞快地跑到电梯口，按下电梯。眼看流浪坐那班电梯已经抵达楼，等五六秒，连奚才等到另班。他赶紧进电梯，急匆匆地来到楼。
大步跑出单元门，四处张望。
……
找到！
只见个穿着西装、步履蹒跚男人正低着头，缓缓地向小区门口走去。
连奚愣，刷扭头，看向电梯门。
电梯里洒亮白炽灯光哗下，泻而下，照亮楼道。
门内，小矮子室友只手插进口袋，只手拿着快递盒。苏骄看到连奚，惊讶道：“你开门接？这客气！”说着，他走出电梯。
连奚嘴唇翕动，余光里瞧见流浪魂魄与这苏骄擦肩而过，进电梯。
苏骄：“不过话说回来，那个……那个连奚啊，你怎知道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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