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拆散
和阿青啊……”
“他爱啊。”
“知道，知道
嘻嘻嘻……”
空灵诡谲笑声在凌晨四点高级公寓，回荡不断。
***
氢气并不知道，徐浪没有去书房工作。
他站在氢气房门口，脑袋向左
动，向右晃。额头上伤口早已不再流血，可是他嘴唇却越来越白，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黑暗中，只见他脖子仿佛被双无形手掐着，渐渐变
形，勒出手指形状。
乌云掠过，月光洒进屋内，照亮徐浪，和那个骑在他脖子上女孩。
女孩手腕上全是血，她弯着腰，像在耍弄个玩具，掐住徐浪脖子。
放开。
徐浪看向他：“没，什
。”
氢气：“……”
摸摸胳膊上鸡皮疙瘩，黄毛小伙道：“那，先回房间？额，浪哥，已经买车票，明天就回南京。”
“哦……好……”
“会房间啊……”
终于送走两个警察。
氢气松口气。
他从来没见过这阵仗。他就是个高中辍学离家出走小混混，要不是做直播火，现在可能还在哪个饭店后厨洗碗呢。
氢气心有余悸：“浪哥，吓死，怎警察来，还以为出什事呢。”
徐浪没有回他，他转过身，步步走向书房。
每个鬼魂魄虚实都不相同。
刚死魂魄虚得很，仿佛碰就散。死很多年才来地府报道，魂魄紧实，宛若活人。
陈建军
吴队扫他眼：“进屋看看。”
等进屋检查番，确定屋里没有第三个人、也没有异常后，吴队和老李才真正离开。
临走前，吴队看向脸僵硬徐浪，道：“早点休息，锁好门窗。”
徐浪慢慢地抬起眼睛看他，漆黑眼瞳被灯光阴影笼罩。
他沉闷而静悄地“嗯”声。
幽冥地府，忘川黄泉。
这是条漫长而漆黑路。
没有起点，没有尽头。狭窄崎岖，沿着奔腾呼啸忘川，送着个个麻木疲惫鬼魂。
有鬼低着头不吭声，有鬼痛哭流涕。
但是他们没有个人向后倒退，正如那只会往地狱深处流淌黄泉样，对又对人，向前走着。
掐住。
又放开。
又掐住。
“嘻嘻嘻嘻……”
“你为什……”
好不容易逃回房间，氢气这才松口气。
他没想到，网上看上去挺正常流浪，现实里居然这古怪。
他来两天，徐浪就工作两天！
“他不用睡觉？”嘴里嘀咕着，氢气打着哈欠，躺回床上。
门外，墙之隔。
氢气看着他笔直走路姿势，吞口口水，但又不知道该说什。只好道：“浪哥，从昨天开始你就直工作没停过，你都受伤，还是早点睡吧！”
徐浪还是没有理他。
然而走到半，徐浪突然停脚步，他缓缓张开嘴，仿佛被人掐住脖子喘不过气，开始大声呼吸。
氢气听到声音走过来：“怎怎？”
他走近，徐浪又恢复正常。
门，咔哒声关。
但是两个老警察下楼，都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
吴队坐在副驾驶上，沉默半天。
“明天休假，白天再陪你来这儿看看！”
老李点头：“行，下午有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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