捩臣用手轻轻点在连奚
腹部。细长指尖将他衣服戳出
个圆形小坑，黑无常神色平静：“黑，这里，和正常人类不样。”
第二天早。
李大叔起床时，天刚蒙蒙亮。
老年人总是喜欢早睡早起，他老婆死得早，两个儿子长大后有
自己家庭。他个人在乡下，也没找老伴，每天都是天没亮就起。今天还算起得晚。
出门时李大叔以为连奚和捩臣肯定还没醒。
进电梯后，两人各自低头玩手机。乍看就像两个普普通通年轻人，任谁也想不到，这竟然会是苏城黑白无常。
“那是你亲人？”
连奚微微愣，转首看向自家同事。
过几秒。
“不是，是
以前邻居。”
房门咔哒声关上。
连奚走回自己房间时，已经是晚上十点。进门，只见黑无常早早地拉椅子，坐在他电脑桌旁。连奚嘴角微微抽动，捩臣抬眸看他：“带打游戏？”
连奚微微笑：“好。”
直播到凌晨12点，两人关游戏，捩总还有点意犹未尽。
“防沉迷系统是什
？”
连奚微笑道：“行。”
捩臣勾起唇角，满意地点点头，转首对脸懵逼李大叔道：“你睡房间。”
李大叔愣愣道：“额，好。”
***
吃完饭，李大叔主动收拾碗筷。眼看李大叔拿抹布就要洗碗，连奚赶忙拦住他：“李大叔，有洗碗机。您放着，明天收拾就行。”
年轻人都是那样，每天晚上熬到半夜，第二天
捩臣收起手机，抬首看他眼，正要说“你对他好得不像普通邻居”，话还没出口，只见冰冷明亮电梯灯下，连奚无奈地笑起来，声音温和平缓：“家人都去世后，没亲戚肯要，就进孤儿院。李大叔家有两个儿子，他不可能照顾，但他每个月都会去孤儿院看。”
想起曾经日子，每天都如在眼前。连奚道：“每年过生日时候，他都会给带个小蛋糕。期末考班级第，他也会记得这事，还给买零食当奖励。不要什回报，他就是单纯人好，看可怜。”
“所以他不是亲人，但是是家人。”
望着眼前双眸发亮青年，不知怎，捩臣静静地看会儿。良久，他道：“但他可能活不长。”
笑容倏地僵在脸上，连奚刷扭头，看向他：“你说什？”
连奚：“……”就专门防你这种又菜又爱玩！
连奚心里打定主意，千万不能让捩总知道这游戏还能开小号！大号被防沉迷，小号还能继续玩。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两人穿上外套，出门准备抓鬼。
走到李大叔房门口时，连奚轻手蹑脚地将门打开条缝。只见朦胧月光透过窗户照耀进屋内，躺在床上李大叔似乎已经睡着，安安静静，没有声音。
把房门关上，两人推开大门。
“啊，洗碗机？”
“对。”
“哦好。”从乡下来中年男人讪讪地把抹布放回去。
捩臣房间是三人房间中最小个，然而对他来说，已经够。因为连奚从来没看他睡过觉。帮李大叔把行李搬去房间后，又稍微收拾下。连奚笑着道：“晚安，早点睡。”
李大叔朝他点点头：“好，小连你也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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