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奚：“？？？”
捩臣想
想：“那你放心，绝对不会有那
天
。”顿顿，他目光沉静地看着连奚，“
保证。”
连奚：“……”
你这比喻还不如不说！
破坏气氛，捩总独有套。
“对，因为他不在。”
“就……”就因为这个？
后面话没说出口，连奚泛红眼中沉淀着种令捩臣难以理解悲痛，就这
眼也不眨地凝视着他，声不吭。
莫名，这句话就问不出口，个答案也浮现在心头。
为什哭？
笑容倏地僵在脸上，良久，连奚伸出手，抱抱这个已经快要完全透明、即将自动去投胎老人。
“真谢谢您，这些年看着长大。”
***
连奚哭。
发现这点后，更夫赶忙撇开视线，到处乱瞄。他当几百年鬼差，当然知道上司窘迫时候你得装没看见！就像陆判官每次被崔判官打成猪头，更夫都装自己是瞎子聋子，什都没看到听到。
更夫：“成。大人，只要这鬼魂生前没犯过大罪，他去地府轮回时，判官大人必然会给他个好结局。”
“他会投个好胎。”低沉男声响起。
连奚抬起头，看向站在旁同事。
捩臣垂目望他，语气轻淡：“不用担心。”
连奚默默：“谢谢。”
被他这折腾，连奚心情也好受些。人终有死，生者能做就是坦然面对。
不过他并没有发现，在说出“保证”三个字时，捩臣语气看似云淡风轻，却郑重而珍视。当这三个字落地那刻，好像有什无形东西笼罩在连奚身上，又化为无形。
没再搭理自家脑子有问题同事，连奚翻开无常证，低头看去，眼神倏地凝住：“等等……李大叔是病死？”
『李国新，1961-2020，病故』
手指在无常证上轻轻敲打着，连奚眯起双眸，他思索片刻，直接打通个电话：“喂，王医生，嗯，是，连奚。是这样，
因为难过，所以会哭。
“别哭。”
修长冰冷手指抚上青年脸颊，擦擦冰凉水渍。
连奚身体顿，望着眼前男人。
捩臣思考道“虽然不是特别能理解，但大概就是，从此以后，你不能再带玩游戏这种感觉？”
捩总却不懂这种职场圣经。
没有让李大叔自己去投胎，连奚使用鬼差证，亲自送他最后程。
“你为什哭。”
连奚擦擦湿润眼角，手里拿着白无常证，回首看自家同事：“为什？”
不通人情鬼神微微颔首，又问遍：“因为他死？”
尽可能地帮李大叔做好切去投胎准备，接下来要做，就是送李大叔去地府轮回。
连奚望着眼前身形更加透明，明显已经意识渐渐削弱老人，他压住心底翻涌上来情绪，笑笑，问道：“李大叔，你有什心愿现在特别想完成吗？”
李大叔缓慢地“啊”声，看着连奚，声音迟钝：“心……愿？”
连奚：“对，心愿。你有什想要做还没做，都可以告诉。”会帮你完成这个执念。
李大叔笑着抓抓衣角：“也没什，本来要回老家去。就是走之前想来看看你，给你送点东西，看过你就没其他事啦，要回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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