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宽敞会议室里,徐律师有条不紊地说着,李家四人耐心聆听。
忽然,空气中不知从哪儿飘来阵淡淡柔香味。这味道极淡,像放数日白玉花,按理说香味应当被蹉跎消散,却因生前香得轰轰烈烈,所以还留下缕幽香。这香味顺着大门并不紧密缝隙,钻进李家四人以及徐律师鼻腔中。
房间里,徐律师还在低声说着,四人也认真听着。渐渐,徐律师声音越来越慢。他好像喝醉般,说话散乱,断断续续。李家
李有义夫妻俩哪能听她,两夫妻心有灵犀地想到:们要是走,万老大家和医院偷偷定什协议,或者拿钱私吞,怎办?
李有义客气道:“大嫂心意咱们心领,都是爸事,们怎能不管。”
双方你来往说几句,李有德低声喝道:“好。现在情况好像对们不妙,先问问徐律师怎说。”
对,这才是重中之重。众人立刻看向徐律师。
徐律师是李有义大学时认识朋友,在苏城家不知名私人小律所工作。接案子不多,在业内名声也不好,但是他擅长歪门邪道主意。医疗事故这种案子他接过不少,也有经验。
“行别哭。”
回到会议室,李家老大李有德看着满座堂、低声抽泣三姑六婆,心中更是不耐。他辛辛苦苦地从乡下把这些往日里压根没来往远房亲戚请过来,是为人多给医院制造点压力。这些老头老太可不是省油灯,李有德包吃包住,每天还得付给他们每人三十块钱,他们才肯过来“帮忙”。
然而现在,眼看两边僵持,久久没能从医院那儿拿到赔偿金,再看到这群三姑六婆,他烦躁极。
个五十岁模样大婆止住假哭,身旁人撺掇她胳膊,她心领神会,凑上去道:“三侄子,该到吃晚饭时间吧……”
群人眼巴巴地盯着李有德。
徐律师:“你们这个事其实蛮简单,首先你们自个儿先要清楚,你们父亲死到底和这家医院有没有关系?”
这话落地,李家四人面面相觑。
真有关吗?
李有德咬牙道:“必须有关。”
徐律师听出他话中深意,笑:“懂。但是做人嘛,不要太贪心,现在法律对你们这些无辜病人家属越来越不友好。赔偿肯定能拿到手,就是要多要少问题,这里面就有个度衡量……”
李有德怎不懂他们意思,厌恶更盛,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扔过去:“你们先去吃饭吧。”
拿到钱,远房亲戚们哄而散,出去吃饭。会议室里顿时只剩下李家兄弟二人、他们媳妇,以及李有义请来律师。
没外人,李家大儿媳扯着嗓子,阴阳怪气道:“老二啊,不是嫂子说,这群人可不便宜呢!就这几天,花们整整三千块!”
李有义正在转动手臂。刚才他手臂仿佛被火烤般,痛入骨髓。现在忽然不再痛,他还是觉得手臂麻得发痒。听嫂子话,他眉毛皱,还没说话,他媳妇就在旁替他说:“和有义请周假,工资也扣不少呢。”
李家大儿媳眼珠子转:“要不你们先回去吧,这儿有和你大哥看着呢。们都是跑货车,最近没接生意,不像你们,还得工作不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