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蓦然浮现幅景象。那是和祖母起住在东贝里公寓时,当时自己应该是五、六岁吧就在公寓楼梯上,像现在这样蹲坐着。当时,夕阳余晖从走廊窗户射进来,脚边映着橘红色阳光。老旧楼梯发出嘎吱嘎吱声响,抬起头见到楼梯下方抱着购物袋祖母身影,琦莉连忙用手遮住左脸颊,无奈为时已晚。
见到琦莉那红肿脸颊,祖母皱起眉问着:
「怎啦?」
「和楼蒂妮吵架。」
楼蒂妮是房东女儿,她虽然比琦莉小岁,但态度却有三倍狂妄。见到琦莉绷着脸回答,祖母默默将手中东西置于楼梯,与琦莉并肩而坐。很少会有大人坐在楼梯上,祖母是非常重视这种小细节人,只有为与琦莉好好畅谈时才会平视她视线因此,现在这个动作意味着祖母希望听听琦莉解释,尽管祖母什话都没说。
「不需要那家伙帮助,也可以想办法解决。」
突然蹦出哈维名字显然是败笔,琦莉隔着沙袋听见尤利丢下这句。「等下,尤利!」
正想阻止他时,轻快足音早已朝着远方奔去。
(他走掉!怎办)
琦莉仰望着堆栈沙袋墙,束手无策地呆立。
另头传来模糊声音。「琦莉,琦莉你没事吧!有没有被压伤?」少年焦急声音连珠炮似地问着。
对方抢先问琦莉正想询问话,害她嘴巴开阖两三下后才闭上。「吓死」同时放心地吐口气、瘫坐地上。
「太好!以为琦莉被活埋。」沙袋墙对面也传来尤利乌斯松口气声音。
「才是呢!心脏都快停。」
「没事,琦莉有没有受伤?」
琦莉陷入沉默。但她终究受不祖母那无言追问煎熬,低着头自己招供。
「蒂妮洋娃娃开口说话,它说蒂妮是个俗不可耐女生。于是顺口问道什是『俗不可耐』,结果蒂妮露出可怕表情瞪着,然后把抢走洋娃娃。明明会说话洋娃娃更令人毛骨悚然啊!真是莫名其妙小孩。然后蒂妮对说『因为你是可怜孩子,所以妈妈要跟你起玩
(应该不会有事吧)
尤利乌斯有他母亲守护灵保护着,应该不会有什不测。琦莉如此说服自己后「呼」地松口气,往沙袋上靠。
周围片寂静,只剩下琦莉独自人,从船底传来机器动力声更加清晰可闻,这使得琦莉开始感到不舒服。
站会儿渐渐感到吃力,于是她蹲下身,背倚着沙袋环抱双膝。
(忘是什时候,自己也曾做出和现在相同姿势)
「没有,可是」
琦莉语意不清地回答。她脸困惑抬起头,足足有人环抱般大小特殊纤维沙袋堆栈至天花板,阻断走道。双手试着使劲拉扯离手边最近个沙袋,然而个沙袋几乎等于琦莉体重两倍,因此稳如泰山动也不动。她知道另头尤利乌斯也正做着与自己相同动作。
「真伤脑筋啊」
「去找人来帮忙。」
「最好不要乱跑,如果迷路更麻烦。」感觉尤利乌斯似乎要转身离去,琦莉赶紧钻进沙袋缝隙中,慌张地对他喊着:「尤利你待在那里不要动,从这头想办法。找到出口后会请哈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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