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谢谢你好心代替发言」
哈维极尽讽刺地说着,嘴中溢满血泡。即使阻断痛觉,刺入内脏异物感仍令哈维感到相当不适。虽然极度愤怒,但由于过度愤慨,致使某条神经被切断,脑中显得异常平静,连哈维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
「你可是最高赏金对象呢!在东贝里逮捕不死人抓名女孩作为人质潜逃,指就是你和那名女孩吧?」
「啊嗯,好像是这回事。」虽然欧鲁翰所说有部分被扭曲,但哈维并不想辩驳,顺势点点头(没有编派琦莉任何罪行,把所有错归咎于自己身上,这样更求之不得)。「所以你打算跟教会领取那笔高额赏金,才故意对示好,然后从中找机会下手。」
「并没有故意对你示好,如果你不相信也无所谓。哈维,个人并不讨厌你,只不过是利害得失无法兼顾。」
像是被什东西拉扯,哈维膝盖弯身体往前倾倒。
他趴在地上,讶然俯视自己身躯,沾满血矛枪从腹部穿出,插入眼前甲板。会意过来同时,呕吐感和剧烈疼痛从食道窜升。哈维立即集中全身神经压抑痛觉,但是却无法克制住呕吐感。伴随着激烈咳嗽,喉咙深处吐出大量夹杂着呕吐物血块。
「为什」
哈维从染血甲板上勉强拾起头,转向身后。
映入眼帘是刺入背部矛枪末端。长公尺半铁棒末端有个金属环状物,后方连着由铁丝编成缆绳缆绳另端则是设置在「砂走」号甲板上滚动条机。
表情。哈维用只手遮住刺眼光源,盯着头顶上人影。
「要去找琦莉,她好像到船舱内。」
「啊,派船员过去找。卡立夫,你去!」
「咦?啊,嗯,遵命。」面对突如其来指派,卡立夫感到不知所措,呆呆地回应并站起身。「没关系!」哈维伸手阻止正从身旁经过卡立夫。
「去,你赶快把工作完成吧。」
「也不讨厌你就是。」
甲板上笼罩着白色灯光和船员面无表情眼神,哈维与欧鲁翰之间对话有如谎言般回荡着。哈维心想:昨晚那场纸牌游戏,酒醉时缠着自己可爱老友,以及身旁充满朝气喧闹船员们,对此觉得仍如往昔而感到怀念心情,恐怕只是自己错觉。
「真
滚动条机旁站着个人影。当视力适应光线后,终于看清绿色残影那头对方长相。对方粗野相貌,露出令人无法憎恨贯笑容,手还置于矛枪发射台上。
「你这家伙,是什意思」
「为、为什?欧鲁翰?」身后卡立夫比哈维本人更为讶异,语无伦次地抬头望着自己老大。
「别担心,这点伤死不,对不对啊?」
灯光中,欧鲁翰用那令人生气贯语气回应。在甲板上工作船员们,不知何时全都靠过来包围哈维,面无表情地低头望着他。哈维瞥周围人眼,就抬起头怒视着欧鲁翰。
因为自己没有认真压住马口铁板,使得卡立夫所负责修缮工作进度落后。哈维指着修理半船腹表示,然后丢下卡立夫转身离去。
他踏过鹰架钢骨,跳下漂流船甲板朝里面走去。
咚
半晌,背后传来沉重钝音不仅如此还从背部贯穿胸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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