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并非海,而是比夜色更浓黑色船只正横靠在窗外,遮住原本景象。等琦莉领悟时,男子已经跑出船舱,圆窗和黑船被墙壁阻挡,迅速消失在视野中。
男子出走道直接往右转,追着走在前方母亲。
「啊!」
从半梦半醒间回过神琦莉迅速睁开眼睛,母亲很快地起身下床。此时,船舱门被打开,个壮硕人影有如猫般,静静地趋身冲进来。砂色短发还有不修边幅胡子,是刚刚那名男子。走道上昏暗灯光从背后透进来,看不清对方脸。
「雪莉,事情不妙。」
男子压低声音呼唤母亲名字,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琦莉不晓得发生什事,抱着洋娃娃和毛毯全身僵直。男子背后走道阵骚动,远处传来女人尖叫声。「呀!」手中洋娃娃也被感染似发出悲鸣,有如金属摩擦般尖锐刺耳声音让背脊涌起股凉意。不仅是琦莉,母亲和男子也缩起身体。
「追兵来。原以为这里还有普通人,抵达港口前他们不会出手」
太天真!男子对着自己愤恨地咂舌。「赶快准备下。」母亲反而态度沉着,开始动手整理行李。男子振作起精神点点头,用单手拿起行李,另只手将琦莉抱起。
虽然内心尚且无法释怀,但又想不出该如何回应,于是琦莉不高兴地闭上嘴。母亲握住琦莉手塞进毛毯中,温柔地为她重新盖好被子。
「琦莉,虽然你偶尔会看见般人无法见到东西,但是那根本就没什好怕。总有天,你所拥有这份能力定能够帮助某个人。」
「帮助谁呢?」琦莉将半张脸埋进毛毯中,惊讶地望着母亲。
「也不知道。或许是许多人,也或许是某个人。不管怎说,需要你人定会期待着与你相遇。」
「等着琦莉?那个人有麻烦吗?」
呀!呀洋娃娃不断发出平板惨叫,琦莉慌张地重新将洋娃娃抱好,并用手勾住男子颈部。
「抓牢哦!」
对方压低声音在自己耳边小声叮咛。果然和某人很相似咦?到底是谁?刚刚还觉得很像,现在却怎也想不起来是在指谁。和那个人及这名男子相遇记忆,究竟是哪个早呢?感觉并非是这名男子与那个人相似,而是那个人与此男子相仿。
没有对话也没有任何声响,利落地准备好后,母亲率先闪出船舱,男子跟着转过身。勾住男子颈部琦莉,视野跟着反转,她看见船舱圆窗外景象。
窗户外头片漆黑。至今所见过砂之海,即使是最黑暗时候也只是呈现深蓝灰色,尚未见过宛如涂上层黑色模样。
「想应该是,所以你必须成为他朋友,在旁协助他。」
「哦」必须要协助他啊琦莉思索着。「知道,会当那个人朋友,即使全世界人都与他为敌,琦莉都会跟他站在同阵线。」
琦莉激动地宣示。母亲觉得滑稽地笑出来,伸手抚着琦莉额头说:「该睡。」母亲微凉手心触感相当舒服,梳理着自己垂落额前发丝白皙指尖,散发着淡淡香皂味。
闭上眼就可以感觉到低沉机械动力声与和缓晃荡。如同身处摇篮般随着舒服节奏进入半梦半醒之间。
砰!个巨大冲击,船身呈现激烈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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