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覆盖天空砂色雾气浓度较平日稀薄,是个温暖早春午后。哈维避开零星擦身而过行人走下坡道。真不知为何在这样好天气下,两个男人得压低声音谈话。
『之前全是因为琦莉无意勉强追问你,所以俺也跟着默不吭声。你到底是在做什啊?』
「私事,时候到自然会说。」
『你!这是什意思啊……』
「啰嗦死!小声点!」
「不是抱着好玩态度……」
琦莉不满地嘟起嘴想要反驳之时,「静静听说完!」没想到却被哈维那严厉声音给制止而噤口。
沉默会儿后,哈维缓缓吐出烟说:
「问题不在于妳怎样而是很讨厌这样,讨厌妳在不知道地方遭遇任何危险。」
哈维用低沉声音说完后,那天便不再开口。
『并非只是凭依灵程度而已,那是个强行进入人类内心并控制对方恶灵。』置于身旁沙发上收音机补充说明,哈维也点点头。
「不是妳可以随意插手帮忙。」
「可是……所以才找哈维商量啊。」
「啥?」
打火机就这在香烟前空虚地燃着火焰,哈维视线仰望着琦莉询问。那吃惊表情完全不像是演技。
叭中击出波动。冲击波吹散纸张漩涡,大量白色纸张在房间内漫天飞舞,遮蔽整个视野。
琦莉突然想起似跃而起,半爬着冲出房间。尽管双脚纠结跌跌撞撞,琦莉仍直线地穿过走廊,双手紧抓住门把转,夺门而出冲向走道上,然后迅速将身后门关上。
「什……」
琦莉瘫坐在走道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恐惧地转头望着身后。
「什东西?刚刚那个……」
哈维制止收音机越来越大音量,下意识地环
虽然嘴上那说,没想到自己才是个傻到不行大好人。活这久,最近才终于领悟到这点。
「别看这样,可是很忙呢!」
『忙什啊……』
「……有些事。」
哈维暧昧地闪烁其词,将视线从提在手中收音机上挪开,抬头望着犹如在头顶上方泅泳洗濯物。在这条离「坑道通」有点距离狭窄坡道上,晒衣绳从左右两侧建筑物窗户横越马路挂着,白色衬衫及床单和缓地随风摇摆(三轮机车通过,应该马上就会染成灰色吧)。
「为什得帮那家伙啊?」
哈维叼着香烟,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解,非常干脆地丢下这句。「为什……」琦莉只说这句就接不下去。
「……琦莉。」
哈维低头再次按下打火机将香烟点燃,短短叹口气。
「并非在开玩笑,劝妳别只是因为觉得好玩而想去多管闲事。」
从紧闭门那头似乎仍可听见敲打着打字机键盘清脆声响。有如黑暗中孤岛般,孤零零在桌灯之下不断敲打着键盘青年背影,紧紧黏附在琦莉视网膜上,久久无法散去。
「别多管闲事!」
当晚,对明明说不会晚归,最后却已算隔天凌晨才返家哈维提及有关二楼青年事时,哈维以琦莉早已预料到台词响应。
尽管和预料样,但琦莉仍不悦地闭上嘴。哈维则在他固定座位沙发上坐下,掏出根香烟说:
「听完下士描述,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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