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要个人去,因为不能带琦莉前去,所以想先托妳照顾。」
「别开玩笑!不要。最重要
「唔,抱歉……」
「没关系,妳睡吧,离天亮应该还有段时间。」
哈维轻轻将琦莉头靠向自己。琦莉脸贴在哈维衬衫上,感觉额头上OK绷有手指轻拂而过触感。「嗯……」被舒服体温和香烟气味包围着,眼皮自然而然越来越沉重,现在应该还可以接续刚刚梦,于是琦莉接受诱惑将自己交付给睡魔。
「晚安。」
低沉声音在耳畔响起。为什听起来感觉好像是在道别呢?琦莉想着想着陷入睡梦中,意识越来越远。
「能不能到你旁边?」
哈维没有回应,但香烟前端亮着微小火光上下晃晃,于是琦莉就拉着毛毯坐到哈维身边旁说道:
「刚刚梦到个有趣梦。」
「哦,是什样梦?」
「不告诉你,是个无聊梦。」
琦莉被车篷吹得猎猎作响声音吵醒。
从脸颊贴着车板下方传来喀答喀答震动和卡车驱动声。她在载货台角裹着毛毯,已经记不得究竟是何时入睡,但好像确睡着过。置于头顶上方收音机以有如融入震动中音量,流泄出夹着噪声音乐。
琦莉微微睁开眼,只确认周围漆黑后又再度合上眼,好想继续睡。
自从告别巴兹后,车子又继续在南海洛荒野上奔驰,现在是第二天夜晚。途中遇见亲切卡车驾驶,分给他们毛毯、水和粮食。看见位满身是血和灰尘人之后,连换洗衣物也送给他们。
当琦莉再次坠入睡意深渊时,听见前方座位传来模糊说话声。由于被卡车噪音所掩盖,因此只能听见微弱声音,交错着像是争吵般简短、尖锐言语。
「打算去首都看看,想去确认犹大生死。」
「首都太危险,你这简直是自己投向追捕不死人巢穴啊!」
「船到桥头自然直。」
「你还是样,思虑不够深远……」
「想拜托妳件事,麻烦妳暂时照顾琦莉。」
「妳到底想不想说啊?」
两人仅简短交谈,对话马上结束。
琦莉梦见过去,时间是和祖母两人住在东贝里公寓。梦到半时,不知为何祖母换成母亲,琦莉在母亲目送下前往学校。座位旁坐着贝佳,而下士成历史老师,不过仍以收音机姿态置于讲台上授课。
琦莉觉得这真是个太完美梦,很想再继续梦下去,因为哈维并没有登场,好想看看他到底是担任什角色……
琦莉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这迷迷糊糊往身旁肩膀靠。
最后只听见「债」和「欠」等单字。对话中断,卡车也立即停下。接着传来助手席车门打开、关上声音,感觉有人掀开后方车篷爬上载货台。从收音机传出音乐骤然消失,微妙沉默数秒,当卡车启动,又再度听见那耳熟噪声和音乐。
「……哈维?」
「不好意思,吵醒妳吗?」
「嗯,没有……」
琦莉边揉着惺忪双眼起身。黑暗中,修长人影用单手爬过来,靠在侧边坐着。听见窸窸窣窣声音后,打火机火光亮起,浮现点着嘴上香烟哈维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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