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琦莉漫不经心地回应,目光飘向坐在剪票口旁红毛狗。小狗又望琦莉眼、摇摇尾巴,随即凝视着正前方。
琦莉轻轻笑着走向前,背倚着剪票口墙壁、在小狗身旁屈膝坐下后,视线几乎与小狗目光等高,琦莉茫然眺望着应该与映在小狗视野中模样车站风景。
单线铁轨简陋月台,以及到处破洞生锈铁网围墙那头,是望无际零星长着灌木荒野景色。
那些外出工作人们,究竟有多久不再有人归来呢?
牠在残存剪票口旁直直望着铁轨端坐着。或许是发现琦莉吧?牠转过头,垂着尾巴突然摇下。
琦莉以为牠应该是在对自己打招呼,然而小狗却漫不经心又立刻看向前方。
「真不好意思,这是只冷漠狗,牠只亲近主人而已。」
蓦地传来这句话,琦莉张望四周寻找声音来源,剪票口不知何时站着名老人。老人身上深绿色外套与帽子,是西贝里地区铁路局人员制服,右手臂还挂着个镶金边臂章。虽然年纪与制服颜色不同,但对方和琦莉之前在东贝里火车上遇见那位列车长非常相似。
「今天非常感谢妳搭乘,是这里站长。」
可以物归原主。
……或许归还那天根本不会到来。
琦莉最近开始有这样感觉。就像这个打火机样,对哈维而言要不要离开琦莉,很可能只是件无关痛痒事。尽管年半对哈维来说不是多大问题,然而对琦莉面言,着实历经相当漫长时间才让她领悟到这点。
迎面吹来更为强劲风,琦莉大衣衣角与头发翻飞着。琦莉认为:如果母亲事情告段落,哈维应该会觉得自己碍手凝脚而想赶快划清界线吧?那,打火机也差不多可以丢。
(反正是个便宜货……)
琦莉身体快被秋风冻僵,她用大衣衣襬盖住短裤下露出双腿,并将下巴置于膝盖上。看来铁轨要恢复畅通似乎还得花上段时间。
斜上方乍然响起站长笑声。琦莉转头仰望,站长似乎不好意思地干咳声说:
「失礼,可能会让妳觉得不舒服吧?只不过觉得,好像变成两只狗。」
琦莉听站长话,眨眨眼凝视坐在旁小狗侧脸。小狗副什都不知道表情,那对半隐藏在杂乱狗毛中焦褐色眼睛依旧直视前方。虽然有点失
老人手置于帽檐,略微拘谨地打声招呼。接着又迅速恢复轻松态度,垂下花白眉尾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不过这里只有名站务人员,因此自封为站长。」
「您好……」
跟着打招呼回应琦莉停顿会儿。片刻之后,维持着手插在口袋中模样走向剪票口。
「这是站长狗吗?」
「不是不是,这只狗到周末就会来迎接外出工作主人归来。镇上居民们大部分都前往西贝里商业区工作去。」
并没有针对任何人,但琦莉不禁在心底埋怨着。
「咦……」
当琦莉轻轻摇头拨弄发丝之际,目光被隐约伫立在灰白色月台角某个褐色物体吸引。
虽然看起来像个放在那里物品,但是那东西却不是被摆放,而是静静端坐着。
那是只狗毛显得相当杂乱红褐色中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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