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围观人墙缝隙冲进去,跪在昏倒年轻人身旁。
「哈维,你还好吗?你到底在——」
「啊!好痛……」
年轻人只发出像是手指被菜刀切到般呻吟声,然后摇摇晃晃地坐起身。血不断从他右半边头流到脸
那只满脸笑容小熊画出条拋物线,越过以低速驶进圆环巴士车顶。小女孩为追回布偶,毫不犹豫地冲向车道。
这时她眼前却突然冒出辆三轮出租车车头,正打算从巴士死角超车。
「!」
『哈威,等下!』
收音机突然发出制止声音(哈维原本以为收音机要催促他快走),让他身体瞬间僵下。但他又立刻动起来,而那瞬间停顿反而害他。
声。
有群孩子,手里拿着应该是玩偶给他们气球,在圆环旁巴士站附近围成个圈圈。圈圈中央有张巴士站候车亭长凳,只有坐在长凳上小女孩手里没有拿气球,而是紧紧抱着只拼布做成小熊布偶,并抬头瞪着围在她四周年纪较大孩子们。
「这家伙朋友就只有这只小熊布偶!」
身型较高大少年得意洋洋地说着难听话,其它孩子们则跟着附和,同嘲笑小女孩。虽然哈维不太会分辨小孩年纪,但是中间那个小女孩大概只有五岁左右。
平时,哈维对小孩们吵架完全不感兴趣,但现在他之所以会这样冷眼旁观,可能是因为有种似曾相似感觉而令他感兴趣——尤其是顽固个性特别相像,明明已经快哭出来,却仍拚命紧闭双唇忍住不哭,眼珠子朝上瞪着对方。
「碰」声,激烈撞击声和刺耳紧急煞车声同时传到耳里,琦莉这时正在观赏兔子杂耍表演。
明明是兔子外型玩偶装,却以黄色和咖啡色为主拼布构成,是只比琦莉还要高两个头,用两只脚站立兔子。琦莉从车站旁洗手间出来时,兔子正在表演有点惊险踩大球,琦莉不知不觉紧握拳头,看得提心吊胆。就在这时,她听见从圆环那儿传来这两种声音。
周围瞬间变得很安静。过会儿,人们交谈嘈杂声和奔跑时脚步声,再度让街道喧闹起来。
到底发生什事?琦莉从车站角落冲出来左顾右盼,发现圆环巴士站附近开始有人聚集。有像是住在这条街上少年、路过旅客、还有从巴士、出租车下来司机,他们全都脸苍白,胆战心惊地远远围观着。顺着他们视线,琦莉看到个人俯卧在马路上。头像是生锈红铜色头发垂落在地,鲜血在灰色柏油路上逐渐扩散开来。
瞬间琦莉屏住呼吸,接着吓得大叫「哈维!」然后路跌跌撞撞地直奔过去。
「谁说没有朋友!」
小女孩终于按耐不住,倏地踹长凳脚,揪住中间那个少年。这突如其来袭击下子吓到对方,不过两人体型实在相差悬殊,所以小女孩轻易就被推开。小女孩跌坐在地时露出「糟糕」表情,原本抱在手里小熊被少年抢去。
「还给!」
「不要,有本事来拿啊!」
小女孩跳起来想拿回小熊布偶。但在她手构到布偶前,少年们就把那只布偶丢给另人,最后个人拿到后便高举过头,然后出其不意地往反方向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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