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来帮你弄。」
琦莉看见哈维正笨手笨脚地撕开新保护贴布,便顺手抢过来。「面向。」、「不用啦,自己来。」、「面向,蹲下来!」琦莉不管他是否愿意就抓住他手,让他面向前方。哈维露出脸无法释怀表情,不发语地轻轻弯下高大身体。
哈维伸手拨开红铜色浏海,闭着右眼皮不自然地凹陷下去。琦莉用指尖轻摸他眼皮,他身体轻轻抽动下,琦莉立刻放手,然
「你到底要怎做?你只会个劲地随便发号司令。」
『……』
「那、那个,换好衣服就走吧,团长在叫们。」
气氛变得有些沉重,琦莉便打断他们对话,但是收音机好像还想再继续说什,心不甘情不愿地安静下来,哈维只轻轻咂咂舌。由于四周没有其它人,加上哈维可能也毫不在意,于是当场换起衣服。
哈维把左手绕到背后,将连帽外套和T恤起脱下来。因为身材过瘦,看起来全身都是骨头,但上半身还是有充满男人味肌肉。虽然琦莉并不是第次看见,但还是觉得脸红心跳。她边避开视线,边将脏衣服拿过来,把干净衬衫递给哈维。哈维还是只能将衣服套在左手上。
『真是,你这家伙为什每次都这样?』琦莉脖子上挂收音机比琦莉早步发出怒吼。
『所以俺刚才不是叫你等下吗?才刚到这里就被车撞,拜托你以后行动时要多注意车子!你是几岁小孩啊!』
「又不是因为贪玩才被撞,你不要再唠叨……」
哈维筋疲力尽地回应。身上衣服已被血弄脏,他却想用肩膀擦脸,琦莉见状赶紧把拿来毛巾递给他。「喔。」哈维冷淡地接过毛巾,粗鲁地擦擦脸和头。
他头部侧边像是被砍伤样,流很多血。不过他却摆出平时那副毫不在意表情说:
哈维现在没有右手臂,从T恤袖口隐约可窥见金属骨架和电缆之类东西被切断后,仅剩点残骸,嵌入上胳膊垂挂下来骨架到手肘附近就断。
剩下残骸已经没用,所以哈维本人主张要截断。因为已经侵蚀到手臂深处,除多截断些,否则无法完全处理干净。但是这其实是办不到(哈维却露出这是可以办到表情),所以才会残留些金属骨架。
他们把截下来右手臂埋在教区里酒吧后面,并做个坟墓——多亏琦莉保护,才得以免去在丢危险物垃圾那天被丢掉(真是千钧发!)琦莉抗议说:「这样太过分!」结果哈维只是很干脆地说:「不过就是个东西嘛!」之后个人走到酒吧后面,好阵子都没有回来。
从首都入口处,也是下水道市镇「门之镇」回到北海洛教区内,已是距今三个多礼拜前事。琦莉他们接受老板好意暂时留在酒吧,这就是在那段期间发生事。
现在畸莉他们为寻人来到西贝里。
「这只是擦伤,不要紧。」不过因为伤口可能尚未愈合,白色毛巾被染成淡淡红色。
「本来是想要闪开,可是你却突然叫住,害来不及闪躲。」
『要是觉得来不及,就不要冲过去啊!』
「如果那个小孩在眼前死,你又会骂为什见死不救。」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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