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在校园天空遥远那方,低沉大炮声持续轰然作响。
这个声音也是成不变,早已听腻。切全都成日常生活部分。
虽然已经放弃,但还是想纠正她。从来没听过有人把艾弗朗简称为艾非,依莉莎还不会拼音,只能随意简化听到音。因为她还不会发艾弗朗音,念起来就变成「艾伊非」,最后缩短成「艾非」。
「们来玩。」
「不要玩。」
他冷淡回答后,撇过脸抽烟。依莉莎蹲下来发呆下,然后把只手大拇指和食指放到嘴边,「呼」地噘起嘴巴。那是在模仿吗?他斜眼瞪,依莉莎就停止模仿,很少露出笑容她,似乎有些开心地露出微笑。
「依莉莎,球!真慢——」
要是上帝能早点把你带走就好。
这是母亲心情不好时口头禅。简直就像是曾祖母还是曾祖母曾祖母那代流传下来咒语样。不论发生任何事,她都会加上这句话碎碎念。
要是上帝能早点把你带走就好。
有关母亲记忆,几乎就只能想起那句话。即使记得朋友们曾对他说你妈妈很漂亮喔,但他仍然不太记得母亲长相。他只记得母亲并不是什美女,大多时间她都心情不佳,不然就是副哭丧脸……啊,对,他只想起件事,那就是母亲讨厌她那头像生锈般红褐色头发,平时总是用围巾包起来。
说不定她讨厌儿子,就是因为儿子也遗传到和她相同发色。
听见从校园传来呼喊声后,依莉莎立即站起来,抱着球跑回去。几个低年级男孩正等着球回传过来,三三两两地站在校园里准备继续比赛。依莉莎还不算是踢足球成员份子,只能负责捡球,不过她却自以为是其中员。每当她想和大家起追球时,却总是在半路被丢下,球回踢过来话,她又去追,然后又被抛下,大概就是这样感觉,她忙得团团转。
除球场之外,这里只有砂坑和单杠。这所校园并不大,抬头望向天空,今天依旧是砂色阴天,不管在哪里仰望天空,景色都不会有丝毫改变。
「哇!」
因为抬头角度过高,使得身体往后栽,周围景物也跟着旋转,就在他头顶快要着地时,他千钧发地用膝盖内侧勾住单杠,人往下倒挂。「好险……」觉得心惊胆颤同时,还重新叼好快要掉落香烟。
不知为何,他保持这个姿势眺望着颠倒过来景物。即使是倒着看,天空仍然是成不变砂色阴天。他心想:即使那里真有神,被这厚砂尘层遮住,定难以眺望人间情形。
现在真相早已不得而知,但他也不会想去解些什。
他坐在单杠上,视线并没有注视着任何东西,只是茫然地抽着烟。不知是什东西滚到他脚边,原来是颗被砂子弄脏足球。此时有双被砂子弄脏小手,小心翼翼地抱起那颗球,剪得短短指甲里也跑进砂子。
抱起球后又蹲下来,年幼依莉莎抬起头来。
「艾非,要不要玩?」
「是艾弗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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