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莉以前未曾思考过,哈维可能会比她早步死亡问题,也没想过万真发生该怎办。琦莉只知道不可能和哈维永远在起,虽然这些她都明白。她模糊地想着,最后定是她被丢下,或是她已经很老,或是她先死。当她听说哈维可能已经死在首都消息时,她还想:哈维和般人不样,应该不可能死掉。然而,如果哈维和普通人没两样,那他可能真会死。
「不要——」
她在毛毯里喃喃自语声音,听起来模糊又虚弱,就像是撒娇孩子泫然欲泣声音。她无法想象没有哈维世界,她也不愿意去想。因为哈维对她来说就是全世界。
(……不可以,如果哭话……)
琦莉压抑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哈维会把事情告诉下士,但却不会告诉她,定是怕她会哭。她告诉自己定要振作,她反而对于自己软弱感到难过。
琦莉在拖车前被个女团员叫住。她似乎正要去给水站淋浴,手上抱着毛巾和换洗衣服。
「听说今天有热水,昨天好像故障对吧?妳要不要去?」
她邀请琦莉起去,但琦莉只是摇摇头,就从她身旁走过,然后爬上拖车,她没有换衣服就直接钻进被窝里。琦莉床铺就在进门右边,因为她是客人,当初曾有人建议她睡在更里面较温暖位置,但琦莉觉得自己是寄人篱下,因此选靠门位置。好处是半夜发现哈维时,也可以马上走出去而不会踩到别人。
(骗子……)
她在心中反复吶喊,并把毛毯盖到头上。
咬着嘴唇低下头。
「……骗子!」
她用更强烈口吻再次说道,说完就踢倒折叠椅站起来。收音机发出杂音想留住她,但她却丢下收音机转身离去。她刻意回避街灯投射出来光圈,往拖车后方跑去。
「什……」
他把手放在后脑杓,目瞪口呆地愣住,周围团员们对他投以责备眼神。「唉!你到底做什啊!」瑞特说话口气半像是幸灾乐祸,半像是带着胜利者骄傲态度。
虽然哈维告诉她首都研究机构事,但对琦莉而言,比起那些,更重要是和哈维本身有关事,但这些他却只字未提。他和约雅敬在首都相遇,还有约雅敬所说,「核」机能已经不健全,这到底是怎回事……?
经他这提,琦莉想到些迹象。例如;轻伤莫名其妙地拖很久才能治愈,以及两年前失去右臂几乎没有重新生长,也实在很奇怪。现在回想起来,最近只要哈维受伤,下士就会开始神经质地唠叨个不停,也许下士之前就已经知道。
艾弗朗那家伙不久之后会死。
那家伙不久之后会死……会死喔……
那个声音在脑海里不断回响。约雅敬声音让人印象薄弱,但在记忆中随意转换,听起来就像是哈维本人声音。
「怎知道?」
哈维斜眼瞪着瑞特答道。他莫名地觉得很尴尬,赶紧撇开视线。
今天到底做什?……哈维试着回想,但他点也想不起来。虽然有想起些事,但他觉得至少今天什事也没发生。
过会儿,让人扫兴气氛恢复正常后,牌局又再次开始。哈维只用半副心思玩牌,结果输得塌糊涂。
「琦莉,妳要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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