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走到哪里,天空都是成不变砂色阴天。看似遥远却又近在咫尺地方,低沉大炮声持续轰然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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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天桥南端边缘阶梯前停下脚步。
下阶梯正面有道拱门,两具身穿盔甲骑士伫立在门左右两侧守护着。他无意义地和盔甲骑士对峙好会儿才将视线移开,转而眺望着门内深夜游乐园。矗立在中央钟塔白色数字盘变成朦胧光源,让那座被迷宫墙壁包围机械装置街道顿时浮现阴影。
从目前位置直到他可以辨识范围内,并没有看到他要找那个女孩。难道真非下去不可吗?他把手掌伸向眼前虚无空间,虽然隔着层皮肤,但还是感受到和第天相同磁场存在,吓得他赶紧缩回自己手。殖民祭第天后他就没再来过这里,但这层空间似乎并没有因为过几天而消失。
后方。在已丧失视觉和听觉状态下,只有玻璃碎片砸到背部触感让他明白周围状况。
几十秒、说不定只有短短瞬间,虽然如雨点般打在艾弗朗背部碎片停下来,但现在仍处于粉尘弥漫白色烟雾中。即使咳个不停,他仍缓缓地抬起头,堆积在头上玻璃碎片像砂样滑落到地板上。他手里抱着少女显得全身僵硬,此刻也心惊胆战地抬起头,「……!」四目交接时,少女脸色大变,好像在对他说些什,但耳膜尚未恢复正常,只看见她嘴巴开合,似乎是在说「不要紧吗?」艾弗朗也不太确定,但摸太阳穴才发现手掌上沾满血。
在逐渐恢复听觉耳膜中,不断听到像是敲钟时发出嗡嗡噪音。这个噪音不但使他太阳穴疼痛,甚至让他感到头昏,大脑功能几乎无法正常运作。在他脑海角落,好不容易听到个有意义声音,彷佛是约雅敬在叫唤着什:「……弗朗!」
「艾弗朗!」
刚才趴在走廊上约雅敬,站起来就慌慌张张跑过来。他大可不必这样拼命叫唤——先不管这个,他更在意为什听不见依莉莎歌声呢?
从左手小指指根开始,他感觉整只手都怪怪,不但关节肿大而且还渗出血来。他仔细想,才想到应该是当时用手槌打卡车车厢造成。这样说来,现在他才第次仔细地端看自己手。
他就这伸着手闭上眼睛,集中意识后,将想象影像与残留在视网膜上手影像重叠在起。显示在视网膜上手,上头有团焦油血液像黑虫似蠢动着,慢慢缠绕在伤口上,使得已破损细胞逐渐接合在
艾弗朗放下手里女孩,爬到窗边。他抓住窗框,碎裂后残留在窗框上玻璃割破他手。但他毫不在意地抓住窗框站起来,并把头伸出窗外。
外面鸦雀无声。依莉莎声音,以及刚才在校园里玩耍低年级男孩声音也突然消失。仿佛只是因为用餐时间,校园里才暂时空无人。只要再过五分钟,狼吞虎咽吃完饭小鬼们就会大声欢呼冲出来,因此现在只不过是如往常宁静——艾弗朗希望是这样。
失去主人足球,无依无靠地滚向片焦黑、冒着阵阵浓烟校园角落,最后停在车站前广场上那座彷佛现代艺术品扭曲单杠下。
个小女孩倒卧在单杠下砂坑里。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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