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回事……」
「也不知道,不过要快点,知道方向。」
走向被黑暗和寂静包围机械装置街道两人,不自觉地加快脚步。般而言,应该是搭乘游园车眺望风景,穿越这条街道。但现在他们则是踩着铁轨徒步穿越,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它们不动时候看起来好恐怖喔……」
她压低声音说道。路边卖蜂蜜蜜蜂小贩、窗内正在喂人类婴儿喝牛奶兔子妈妈、打扫屋顶上烟囱清道夫——琦莉怯怯地看着路旁动作做到半停格玩偶们,感觉好像只要大声叫,它们就会立刻动起来似。
。户挨着户,屋顶层层相叠,建得非常拥挤。琦莉觉得怪怪,仔细看,每间房子都小巧玲珑,顶多只有人类居住房子半大小。脚下已不是之前踩过瓦砾,而是游园车行驶铁轨经过曲折道路正中央(般市镇街道不会如此弯曲),穿过模型房屋鳞次栉比街道。
「这里是游乐园……!」
她只从天桥上方眺望过这样景象,这还是第次实际站在游乐园内观看。不过那座机械装置街道已经没入蓝灰色黑暗里,搭载观光客游园车看起来早已停驶,蒸汽动力装置似乎也没启动。只有蓝白色紧急照明灯,使得这座鸦雀无声人工街景轮廓渐渐浮现。
琦莉觉得背后似乎有人,她转头往斜后方张望,抬头便看见面袖珍圆形房屋墙壁,而二楼窗边站着个浑身是血人影。
「呀——」
从刚才被拉起来后琦莉就直牵着艾弗朗左手,彷佛要告诉她「不要紧」似,艾弗朗稍微用力握握她右手。琦莉偷偷瞄艾弗朗眼,但他只是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
琦莉也重新转向前方,紧紧握住他手。他左手和琦莉差不多大,手指虽然纤细,但左手突出指关节摸起来还是像男孩手,和那个琦莉所认识长大后他样。
(哈维……)
就在琦莉感受到股安全感时,想回家那股焦躁感也越来越强烈。她对时间感觉早已变得模糊,根本不知究竟过多久。如果这座游乐园真是现代那座游乐园,那现在应该是深
「那是人偶啦!」
琦莉正要放声尖叫时,被艾弗朗冷静地指正。她紧紧抓着他手臂,微微遮着视线再次抬头仰望,那确实只是尊穿着红衣小孩人偶。从窗框可隐约窥见人偶那半张似笑非笑脸,以及单手举到半空中像是正准备挥舞手臂姿势,但切都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另外还有在街灯下追逐小狗和男孩、头上绑着头巾可爱卖花女孩、以及隔着铁轨马路另头,还可看见动物玩偶所组成乐队——熊打着大鼓、狐狸吹着小号、猴子敲着钹、猫头鹰担任指挥家等。所有人偶都停格在游行时起抬起右脚姿势。如果能在白天阳光下观赏正在游行乐队,或许会充满幻想和欢乐。和席曼歌舞团里那些手工笨拙大道具负责人做出拼布玩偶装相比,这些连身上毛发和胡须等细部都做得维妙维肖动物们,在黑暗中静止不动样子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砰……
空间又再次摇晃,瞬间他们回到之前白天所见废墟景象,但下刻又立即回到深夜人偶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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