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今天早上他才撕下保护贴布,开始让右眼适应环境。去年冬天失去右眼球经过年多之后,至少外观看起来已经再生。但因为视力差,而且左右两眼视差过大,哈维说眼睛比起贴上保护贴布时还要疲劳,不过琦莉仍希望他最好能撕下保护贴布。本来还以为再也无法成双成对红铜色眼眸,现在同时俱在。今天早上哈维用两只眼睛看着琦莉时,露出浅笑。
哈维右眼复原和老板婚事,可谓双喜临门。
但有好就有坏。之前哈维曾两周左右没回来,害琦莉担心得要命。好不容易突然回来后,他才说是去打听贝亚托莉克丝下落,不过并没有特别斩获(她和下士骂他顿后,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歉)。
或许放弃比较好……之前直坚持贝亚托莉克丝应该没事哈维,对于她失踪事,首次提出消极建议。
结果,他们对贝亚托莉克丝行踪仍然掌握不到任何线索,因此几乎整个冬天都待在教区内。如果可以,真希望能在春天之前见到贝亚托莉克丝——冬天和春天交接之日,也就是大约再过半个月左右,就是琦莉十七岁生日。贝亚托莉克丝明明答应这次生日要帮她庆生啊……
瘦高个儿正摆出副不耐烦表情。「你、你回来。」她有点慌张地说。
「不要做这没大脑事……你怎可能搬得动?」
『还不是因为你这家伙不帮忙啊!派对开到半就不知开溜到哪里去。』
「是去外面适应视力。」
哈维漫不经心地回应收音机抱怨后,就将视线移开,眯起眼睛。他说或许也是事实,但总归他就是不想参与派对喧闹才逃离吧!「你祝贺过老板吗?」、「待会儿再说,你抬那里。」两人合力抬着箱子左右两边把手走出地下室,接着爬上楼梯。哈维用单手抬,但琦莉却用双手抓着把手,「嘿咻、嘿咻」地抬着箱子。如果个人抬,可能会腰酸背痛,因为实在装太多瓶。
从楼梯上传来喧闹声,琦莉收起低落心情,抬头往上看。无论如何,今天可是老板大喜之日,不可以脸闷闷不乐样子。
当琦莉爬上楼梯回到大厅时听见啪声,同时眼前闪过道白光。琦莉惊讶地眨眼看,大厅正中央架设三脚架和台大得夸张相机,正在拍摄新郎新娘结婚纪念照。对,之前就听说老板开设相馆友人会在派对结束时过来。
笑得腼腆新郎,挨着坐在椅子上新娘站着;而新娘也笑得灿烂。照着两人闪光灯在瞬间闪道白光。就在琦莉将搬过来箱子放在大厅角落,旁观着拍照情形时——
「接下来换琦莉过来拍照啰!」
结束拍摄雅娜离开椅子后空出位置,令琦莉当场傻眼。
琦莉斜眼瞄向哈维抬着另边把手手。他在西贝里骨折至今约三个月,尽管伤势已经痊愈,但整体而言,关节比受伤之前更为突出,感觉左手凹凸不平……插进大衣口袋右手则与三个月前样,已陷入肉里金属骨架残骸只剩下截手肘。
琦莉移开视线,这次仰望哈维侧脸,提出另个问题:
「你眼睛怎样?」
「还是头昏眼花。」
面向前方冷漠地回答哈维,被楼梯稍稍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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