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勉强接起来,不管怎做都无法回复到最佳状态,保持现状说不定还能撑久点。」
『俺想恢复记忆。』收音机用稍微强烈语气打断。琦莉微微动下,收音机立刻将音调压低到只剩下噪声程度。『……喂,俺不懂这女孩为什这样死心眼,刚才听半天,老实说俺还是不懂,所以俺也没办法对她说「不要担心」或「打起精神」。若是以前,俺应该会说吧?俺以前还比较有用呢!』
收音机声音消失在噪声里,顿时沉默片刻。
最后,因为连本人都这样说,所以也没有理由反对,哈维叹口气后点点头。
「……知道。」
哈维摇摇头回答,略微摇晃着站起来。装甲男抓住他手臂,协助他站起来。
这时,门内已听不见喃喃低语声。他往房内看,毛毯表面随着安静呼吸声上下起伏着。他蹑手蹑脚悄悄靠近,俯视着把毛毯拉到鼻子上,裹在毛毯里睡觉少女脸庞。双眉之间微微皱着,表情算不上安详。
枕边收音机传出些微噪声,随后便听见男人压低声音:
『主人。』
「嗯。」他已经懒得反驳主人这个称呼,像往常样回应。
厌主人?』
「不是啦!下士,虽然过去你总是对哈维唠叨,可是其实你很喜欢哈维。」、『你不要用过去式嘛!』下士发出掺杂着噪声抗议,「说也是呢!」琦莉也笑着回答。
「对啊,你现在也样喜欢他呢,下士。虽然你忘记以前事,但是只有仍然喜欢哈维这点直没忘记呢……太好,这真是太好,谢谢……」
时之间沉默下来,窸窸窣窣布料摩擦声在昏暗空气中响起后又消失。把脸埋进毛毯里琦莉发出模糊声音继续说道:「下士,想起来……虽然现在下士过得很快乐,但这样不行喔!对不起,居然说出这种话,可是现在下士太糟糕,拜托你要像以前样守护哈维……」
糟。
垂下视线,嘴里又加句「谢谢」。
「好舒服……
『你能帮修理吗?电路还连接得起来吗?』
他感到有些意外地将视线从少女脸庞转向收音机,因为他没想到本人会提出要求。完全不自觉自己已经产生记忆障碍收音机,最初对于修理自己事宜漠不关心。
想几秒钟后——
「……不赞成。」
现在他想法仍然没变。站在门口守护装甲男接着说道:
他压抑不突然涌上情绪,连忙躲进门后。背靠着墙坐下来,用手掌捂住嘴巴,把呼吸和情绪并吞下。因为勉强吞入太多空气,肺部感到刺痛,但比起来心脏更痛……早知道就不要偷听。
仔细想,琦莉从十四岁到现在都没改变,她总是很直接地面对自己感情,他应该感到高兴,然而心情却更为沉重。若她再不多注意周遭切,以后可能会完蛋。自己不可以成为琦莉世界中心,因为若真如此,他哪里都去不,而且也无法丢下她。他不禁想问:如果有天不在,那你该怎办——
他就这样抱着头好阵子,停止思考。因为听见逐渐靠近他金属类脚步声而抬起头,眼前站着挛缩皮肤上贴满金属板男人双脚。
「你不要紧吗?」
「……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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