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帮你吧!」
对于伸出大型鸟类锐利钩爪、自告奋勇鬃毛,「自己来。」哈维只垂下视线摇摇头回应。只有琦莉无法理解哈维现在要做什,鬃毛被拒绝后摆出脸自讨没趣表情,琦莉对它投以询问眼神。
「要挖眼珠啦!」
鬃毛神色自若地说。看到屏住呼吸说不出第二句话琦莉,鬃毛又在她耳边继续解释:「如果只是眼珠出问题还好,但可能连视神经也已经被腐蚀,若是放任不管,可能会继续向内腐蚀,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也没有别方法。若处理不好,可能会
沿着岩壁突出岩棚羊肠小道,蜿蜒地向前延伸,消失在遥远前方黑暗中。
「哇……」
从峡谷缝隙间所看见狭长夜空带着淡淡砂色,渐渐开始泛白。琦莉被眼底展开景色所吸引,同时发出安心叹息声与感叹声。
在岩棚道路终点,穿过微暗前方渗入细线般微弱光线岩壁裂缝后,来到陡峭岩石断层中层附近。遥远下方望无际荒野大地,沉淀着天尚未亮蓝灰色薄雾。
断层山脚下,横亘在眼前是道没落城镇影子和单线铁轨描绘出缓缓弧形。
……」哈维发出呻吟,微微抬起头来后又立刻倒下,脸颊抵住岩石表面。从左边脸颊到太阳穴皮肤简直就像被铁锈侵蚀般严重腐烂。
「可能是受到『那个』余波影响吧,你看得见吗?」
野兽鼻尖从琦莉旁边采过来,注视着哈维,对于鬃毛提出问题,哈维微微张开左眼,但只略微摇下头就用左手压住眼睛。那只手手背也已经削瘦干枯,骨骼异常醒目,看起来好像轻易就能折断。琦莉半哭着抱住哈维。
「哈维,不要、不要……」
「……莉……没关……」
琦莉在布满灰尘厨房食品柜内找到瓶未开瓶酒,吃力地读着标签上标示种类和酒精浓度,哈维只说声:「啊——这瓶可以,借下。」便粗鲁地拿走瓶子。他靠着墙边瘫坐在地,先用手摸索下再用嘴拔出瓶塞。将口就瓶喝下大口时,突然呛到。
「不、不要紧吗?」
「咳……先别管。」
琦莉想要帮哈维拍背,但他用手肘推开她。剩下酒不是拿来喝,只见他将酒浇在面朝天花板脸上。透明液体沿着左眼周围溃烂皮肤流到脖子,沾湿衣服。
这瓶酒可能放好几年,完全没有喝过痕迹。这间粗陋小屋里,有间附设厨房房间,还有个楼中楼阁楼。爬上阁楼环顾四周后鬃毛利落地跑下来,坐在琦莉旁边。
微微张开嘴唇发出听不清楚沙哑声音。「什?哈维,什?」琦莉蹲下身体,把脸凑近,倾听哈维说话。
「没关系……下士……」
听起来像是做恶梦般痛苦声音,重复说着同样话。琦莉吓得环顾四周,捡起掉落在哈维对面收音机。虽然已经组合起来,但不管怎弄怎摇,都听不见平常噪声和下士声音。「不知道,什也听不见,好像不会动……」琦莉抽抽搭搭地哭着报告。
「还要再走下喔,应该可以穿过山谷。」
鬃毛叼着哈维后颈,把他拉起来。琦莉也帮忙把哈维身体靠在鬃毛背上,鬃毛几乎是用拖行方式开始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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