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够在不依靠任何人、只靠自己力量,且在不伤害任何人情况下,保护自己所爱人吗?怎感觉好像很难。
俯瞰下方风景她,突然看到类似水管突出物。斜坡下方附近放着桶子,那里应该是个给水站。
(水……)
她转头看着小屋门,或许哈维想要喝水,但随身携带水壶和包包都被留在电台塔。他平常明明不喝酒,居然也大口喝起酒来……琦莉对于自己顶多只能帮这些小忙,感到很沮丧,越来越觉得无地自容她,重新将收音机挂在脖子上站起来。
她步履蹒跚地走在岩石表面上急陡坡道,像是被吸引过去似地往下走到可以看见给水站地方。锡制水桶底部破个大洞,幸好重要水道仍保留下来,她扭开水龙头,红锈色浊水涓涓流出。是从岩层地底深处汲取上来吗?水流阵子后,才变得比较澄净,琦莉有些感动。她把脸凑近水龙头,虽然仍闻得到浓浓铁锈味,但她喝点后,又用双手捧水洗脸。
里玩具样,被孤伶伶地搁置在各处。
「下士……」
琦莉把额头抵住抱在膝上收音机并试着叫他。只有外壳冰冷触感回应她,碰到喇叭凹凸不平部分虽然很痛,但她仍用力把额头抵在上面,就算收音机不回答也没关系,她低声地对它说道:
「下士,你骂吧……是非常讨人厌人……」
自己和那位千金小姐样,不,那人只是天真而已,琦莉内心定更肮脏,若是重要东西被夺走,她可以毫不在意地伤人。
「噗哇——」
用冰凉水刺激脸后,觉得稍微神清气爽。最后再用双手夹住脸颊拍拍。
「嗯,清醒喔,下士。」
她仍如往常地对着不会回答收音机说话,因为她告诉自己要像以前样。「对不起,下士,净说些丧气话,不要紧,会试着努力……即使下士不在身边也没关系。」就连自己都觉得声音十足没自信,没什说服力
若是为哈维,杀人也无所谓——当时只是不禁脱口而出,但现在想想,自己说都是真心话。本来以为是无意识说出口话,其实是她真心想法。鬃毛杀死那个男人也是,说是为哈维,但就等于是自己杀死他。因为琦莉在脑海里用斧头砍死那男人。
若是再发生相同事,到时如果自己手上有斧头,也会毫不犹豫地挥动斧头。她定会这样做。她讨厌那样自己,害怕得想要逃离,然而她定还是会那样做。但同时也会刺伤哈维心,琦莉所做坏事,总是会反应到哈维身上,本来是要保护他,却反而伤害他。
她不想再继续伤害哈维。她不想再继续走错。既然如此,她突然有种念头——干脆消失在大家面前比较好。到个不会给人添麻烦地方算,可是要去哪里呢……她能想到去处,就只有贝佳、祖母或妈妈身边而已,但是贝佳、祖母、妈妈定不会欢迎现在这样自己吧!
(到底在想什嘛……)
她摇摇头,用额头磨蹭着收音机坚硬外壳。虽然觉得痛,但胡思乱想思绪却因而终止。她略微抬起抵在收音机上额头,盯着喇叭看。没有人会在这种事给你出主意——感觉不发语喇叭似乎如此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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