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
。」
他
脸无奈地环顾着四周，最后将视线转向琦莉。
当他们又重新面对面时，这次换琦莉不知所措，但仍全身僵硬地端正坐好。她稍微将视线往下移，心跳加速地等待着。
哈维夹着香烟
手指，轻轻触碰她下巴。正当她心脏怦怦狂跳时——
『你们到底约定什
?』
「妳有什想要东西吗?」
又听到句简短话，琦莉视线这才离开巧克力。虽然外面空气很冷，但她直紧握着双手思考事情，以致于巧克力在手中融化些。「嗯，没……」她几乎要以平常口气回答没有时，又改变想法。
「那你答应……」
她想要若无其事回答声音变调。
原本撇过头去哈维转过头来，眨动着左右不同颜色眼睛，露出脸「那是什意思?」表情。琦莉鼓胀起双颊，在连廊上重新坐正，眼珠朝上瞪着哈维（但却口齿不清）。
难道说他在嫉妒吗?不过可能不是。
「生日……」
感觉自己心跳开始加速她，垂下视线后咬口巧克力，结果听到个语气生硬、简短单字。
「妳先说啊。」
「喔，直没机会告诉你，觉得有点……对不起。」
两人脸正逐渐靠近时，却突然被从中间发出声音打断（不，也不能算是突然，从开始就直挂在琦莉脖子上），两人同时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慌忙躲开。这时又传来哈维头撞到扶手所发出声音。「对喔，你直都在喔!」他摸着后脑杓，说出失礼话。不过，其实刚才那瞬间就连琦莉也忘下士在场，因为他直都没吭声。对不起，下士……
暗绿色噪声形成军人，突然从挂在琦莉脖子下方收音机喇叭浮现出颗头来，露出张宛如地狱守门人般恐怖脸庞。若不解人看到定会惊声尖叫，晕厥过去。
『到底是约定什?』
「你、没有信守砂、砂坑承诺。」
哈维则是脸想不起来表情，但过会儿后似乎想起来，只见他抽动着溃烂左脸颊，身体往后退。
「妳还真难缠……」
难、难缠?对于哈维这样反应，就连琦莉也忍不住开始生气。他居然不知道自己是鼓足十年份勇气，才敢提出这样要求。琦莉像是逼迫哈维似地向前挺出身子，「、不会忘记，这是你自己答应事，但你却还想模糊焦点。」、「不记得有答应妳什。」哈维说出不干脆话，并将身体更往后缩，以致于后脑杓撞到连廊扶手。他那可疑眼神不停地左右游移，但已经无处可逃。
最后，他似乎死心，只见他低着头说：
「妳不用跟道歉。」哈维紧蹙眉头，像是朝远方撇过头似地低声说道。其实就算琦莉告诉他，他觉得自己也不会有什特殊想法。但今天明明是琦莉生日，为什她还要被抱怨呢?
这说来，这是琦莉和哈维他们相遇后第三次过生日，或许他们从来没替自己正式庆祝过。在南海洛公寓过十五岁生日时，根本不记得这个日子哈维那天还出门去（虽然隔天大家有起吃蛋糕）。十六岁时……他也不在。
今年、十七岁、第三次生日。
明年、十八岁、第四次生日……
会有第四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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