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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有阵子,他们并不怎交谈,继续着平静(或许也不算)旅程时,火车突然减速。回到车厢琦莉贴着窗户凝视前方,看见铲平岩壁斜坡所建造露天月台。车窗外风景瞬间转换成月台景观,嘎咚……火车产生往前冲惯性力道,停下来。
这里彷佛是座临时搭建简陋车站。只有像废屋般车站和利用简单栅栏围起来月台,连剪票口都没有。车站旁除条被岩壁包围细长坡道向上延伸之外,四周空无物。不过既然停在这座车站,应该会有人上下车才对(车上乘客只有琦莉行人和监视士兵们,当然不会有人下车),空荡荡月台也完全不见等车乘客。
(啊……)
从座位上惊讶地往外眺望琦莉,双手撑在车窗玻璃上,睁大眼睛。
音机过去,在打开便当向下士报告最近情况同时,还能让下士听听他喜欢摇滚乐。当然,要是收音机永远都不会坏,就更令人高兴。
可是……
即使琦莉内心祈求这样平静幸福未来,但她不敢想象。她也不认为哈维会相信,但为什现在要对琦莉说这些话呢?因为在此之前,他从来不谈未来计划。琦莉觉得就是因为哈维不认为会有幸福未来,才会说出他理想,这反而让琦莉更加不安。哈维存在,怎感觉好像越来越遥远、模糊。
「那,在此之前,们就解决所有事吧?不管是还是妳,都必须各自解决各自问题吧!是不是?」
即使哈维笑着问她:「是不是?」她也无法老实回答,只能不置可否地垂下视线。她没有任何想法地盯着握在手里、吃半巧克力棒。琦莉该做事……就是去见疑似是她父亲人,确认事实真相,然后救出贝亚托莉克丝。现在确没有时间担心接下来事情。
有好多人从车厢前后阶梯走下火车,步上月台。可是这辆火车除琦莉他们应该没有其它乘客才对,而且人数居然那多,只有两节客运车厢根本不可能载得这多人。多数人都穿着带有砂色工作服,不时可看见身上扛着十字镐和铲子等工具人。
那排长长队伍,就像窗外景物部分般模模糊糊、永无止尽地延伸着。直到穿过月台后,才慢慢消失于岩壁坡道上。瞪大眼睛凝视着窗外只有琦莉人,哈维和约雅敬似乎并不怎在意;负责监视教会兵更是什也没看见。
(死者队伍……)
当穿过月台人龙宛如海市蜃楼般不知不觉地消失时,琦莉看见那名老驾驶员走下火车头,把十字镐扛在又矮又宽肩上,另外只手抱着好几根长长木棒。他要做什呢……
「琦莉。」
哈维再次呼唤琦莉时,把手伸过来,彷佛在说「好歹点个头」似压着她头。琦莉只好无可奈何地点着头,本来应该流动于她身旁烟味,不知为何感觉好遥远,(虽然不可能)她很害怕转头看,发现身旁没有半个人,结果迟迟不敢抬起头来。
呜——
沉重冗长火车警笛声,在铁轨后方拖着尾音。这条铁路在到达平静稳定未来之前,会不会先坠落谷底呢?琦莉拚命转换自己直往坏处想念头。
不会,这只手触感和香烟味道不是幻觉,哈维确实就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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