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男人就这样并肩看着啃咬肉干猫儿们好阵子。天空也逐渐由砂色转变为黄昏色,度过只属于两人和猫儿们安静时光。矗立于身后机械都市不时传来仿佛低沉地鸣锅炉声,微微地渗入空气中。
不久后,那些猫吃完肉干,也没对琦莉表现出感谢样子,又聚集在男人身边开始撒娇。男人有点无情地晃动着脚。
「已经没办法照顾你们,你们去别地方,走开!」
他想要把猫赶走,但猫儿们可能以为他在跟牠们玩,闪开后又扑回来,看起来非常开心。其中那只小黑猫还扑向男人脚,但身体却直接穿越男人脚,结果摔跤。牠站起来后,不可思议似地东张西望。
猫儿们……应该不知道吧?
男人低头看着那些猫吃东西样子,对琦莉笑笑。
「谢谢。」
「不客气。」
琦莉也害羞地笑。
「这些猫很喜欢你呢!」
作服看来,应该是矿坑矿工吧。
那些猫并不是聚集在琦莉四周,而是聚集在男人四周——猫儿们在他脚边徘徊、撒娇、挨着他坐下,或是脸安心地用后脚搔着耳朵。男人发现琦莉不可思议眼神,露出苦笑。
「之前曾喂过牠们点食物,牠们就这样围着。」
「喔……」
琦莉不置可否地点头,原来喂猫就是这个人。
不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死,不知道他只是飘浮于这座车站里种种思念之。
「你们为什不走啊……不定非不可吧?其它人也会喂你们。」
他低头叹气说道:「真糟糕啊。」琦莉看到这幕,也不禁露出笑容。男人对她投以埋怨眼神,她
两人看着正在吃肉干猫儿们时,她面带微笑地说道。男人则露出困惑奇妙笑容说:「只是有天心血来潮,拿吃剩东西喂牠们,并没有打算要直照顾牠们……但不知为何,牠们却很喜欢。」唉——他深深叹口气。
眼前嘟囔念着男人,让琦莉有种似曾相识感觉,不知为何,她觉得以前时常看到这个表情。是谁呢?到底像谁呢?
(啊!是哈维……)
她立刻发现这男人身上重迭着初次见面时哈维影子。
只因为时兴起去管闲事,就被这名麻烦女孩缠上,让他开始也感到非常困惑。不过最后他还是没有丢下琦莉不管……所以说,眼前这只最小黑猫就是十四岁时自己啰?她不禁如此思考。也许是因为身材又黑又小、不爱理人,这些特征很像以前自己。
可是……
难道他看出琦莉内心话?只见他孤独地垂下视线说:
「已经不能再喂你们啦……你们看,现在什都没有啊。」
他伸脚踢,作势要赶走这群猫。但是那些猫却毫无防备地走到男人身边,以期待眼神仰望着他。
琦莉想想,把自己包包拖到膝上摸索下,最后找到随身携带肉干袋子。她将肉干撕成小块撒在脚边,猫儿们则是警戒地抬头望着琦莉。不过,当那只最大白猫靠过来吃肉干后,其它猫也跟着聚集过来。只有只最瘦小黑猫直在远处警戒到最后。但过会儿,牠可能是饿得受不,也慢慢走过来,从其它猫缝隙间钻出头来,开始吃着肉干。大家似乎肚子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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