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不起,等回过神时已经来到这里……想不到其它地方……会马上走,想要跟妳借工具……」
青年用有气无力沙哑声音,还想要继续说些什。夫人在他面前双膝跪地,抱住他那浑身是血背部。「先进去、请先进去。帮你包扎……」、「没事,……」青年看起来意识模糊,彷佛说着断断续续梦呓,举止有点奇怪,视线、动作也是飘怱不定。
「零件没掉吗?能帮找下吗……现在、眼睛……有点不太好……」
净是伤口左手在地上摸索着,难怪刚才感觉他好像在捡拾什东西似,原来像是机械零件物体散落于墙边。倒下青年身体下方,很宝贝地抱着台老旧收音机,青年视线到处游走,摸
砰!
有什东西撞上窗玻璃。
「呀!」
这次她失声尖叫,往后退脚踩滑,结果屁股跌坐在地,就这样全身无力无法站起。仿佛有什东西黏在玻璃窗上,而且还从玻璃上往下滑,消失在她眼前。留在玻璃上,是沾满血水人类指印。
手印……是人手……
斯少爷不要紧吗……)
听说即使在首都也发生好几起相同事件。好久没来他在学期末假期时曾来过,由于新学期即将开学,他前几天就已经回首都。关于学校情况,虽然只要问他,他也会告诉自己,但他不太像以前那样天真无邪地谈论,感觉他长大,但也变得孤独。他们夫妻没有小孩,对夫人来说,尤利乌斯少爷俨然就像自己亲生儿子。
「欸……」
她打算锁上唯扇还开着窗户时,面凝视着被玄关黯淡灯光照着前院。前院另头小门出现道缝隙,她记得自己明明有关好门,难道是被强风吹开吗?
她有点害怕,感到背脊发冷。
她吓得回过神,虽然仍起不身,但赶紧爬到窗边,双手抓住窗框站起来。隔着窗户偷偷往外窥看,发现有个人倒在窗下墙边。手印从窗玻璃沿着墙壁而下,留下道红色痕迹。
夫人记得自己对这名被昏暗玄关灯照射独臂高瘦身躯有印象。她那颤抖膝盖勉强靠着墙站起来后,便绕到玄关,打开玄关门冲进庭院里,跑向倒在窗下那道人影。倒在墙边独臂男子,用那只已经满目疮痍、沾满血水手,想要捡拾某个散落于四周小小物体。
「怎会这样……」
夫人喘着气愣在原地。发现自己后轻轻抬起头来红发青年,就是她记忆里那个人。她惊觉他不只手臂,就连身体也伤势严重。
青年用左右颜色不同、无法对焦双眼仰望着夫人脸半晌,终于把眼睛对准目标,不安地开口说话:
(不、不要紧吧……)
她对自己说并确认窗户锁,正要离开窗边时,感觉庭院角落好像闪过抹黑影。「什、什……」是自己心理作用。她想这样认为,但这时窗外传来窸窸窣窣彷佛某种东西移动声音。
心脏为之纠结她,想尽办法忍住尖叫,但双腿却僵硬得无法移动,只能在胸前紧握双拳,凝视着窗外。
(怎、怎办……老公……)
她在心中求救,但丈夫今晚不会回来。她手脚抖个不停。正当她喝叱着不听使唤膝盖,想要蹑手蹑脚从窗边往后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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