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慢!」
「对、对不起。」虽然他心想:自己为什要道歉呢?但因为自己个性软弱,不自觉地就先道歉。
她房间(不知何时已经完全变成她房间)简直就像经过烽火延烧战场遗迹,惨不忍睹——床上、地上全都是新衣服和打开衣物盒,绝无半点夸大,真是连脚踩地方都没有,甚至连酒瓶也是扔得地。「你帮买回来吗
「辛苦。」
从治安部借调过来、负责监视教会兵,有感而发地对他说。
「情况如何?」
「样。」
「还是样吗?」
她以只有弟弟听得见声音,彷佛要甩开他似地低声说:
「要去当兵,所以你自己要坚强。」
影像有如渲染开般消失不见,眼前只挂着幅静止图画。那是幅身穿贫穷农民服女人们,正弯着腰在干涸荒芜土地上耕种图画。完全不见丧礼中墓地,也全无少女、少年及身着丧服人们身影。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后仰躺着。天花板上隐约浮现已经熄灯装饰灯轮廓。
她若无其事地用指尖把玩着自己金发,仰望天花板思索着。
第四话
可能是某人过世,这里正举行某人葬礼。那个广场上井然有序地排列着以白色石头切割而成长方形墓碑。而头戴深色帽子,身穿丧服人们正聚集在那里。在微微低头站立人们前方,有名身穿黑色长袍神官对着墓碑献上吊唁语词,小声祈福声渗入肃静广场空气里。
站在队伍最后方是对身穿丧服、手牵着手少女和少年。
真可怜……
听说只剩下姐弟两人?
「是。」
神官和监视教会兵相互点头,发自内心地叹口气。
「要进来喔!」
他用禄交给他二楼房间钥匙,单手重新抱好衣物盒,随便打声招呼后就开门。立在房间正中央穿衣镜前,正在搭配衣服她回过头。
看到神宫脸就说:
刚才画面……那是谁呢?
※
席格利-禄位于中城官邸里藏着名美女情妇——这种流言似乎慢慢传开来。其实这也算是事实,不过和人们所想八卦徘闻可能有些差异。对方确实是美女,但同时也是名人质,她和禄之间并没有男女私情(再加上开始禄就对外宣称单身,所以就算有情妇,应该也不要紧),况且那名女性非常任性蛮横。
禄只交代神官要让她开心,就去忙自己事,完全不关心那个女人,宫邸就真任由那女人随便乱搞。若她有心,或许真会跑掉,但还好她完全赖在席格利宫邸里。
那天,神宫抱着两、三个衣物盒,来到席格利官邸。
少女听到人们低声谈论,用力握住站在自己身旁、吸着鼻涕不断啜泣少年小手。紧抿嘴唇她,视线落在地上。
两个孩子今后该怎办?
女儿长得很漂亮,或许可以送给哪户人家吧……
大人们在肃穆丧礼进行中窸窸窣窣地说些不负责任话。少女脸怒气,慢慢凝视着从肩头流泄而下、自己最引以为傲金发。她大约十五岁左右,少年年纪则应该将满十岁,两人都有头衬托着黑色丧服显眼金发。
少女紧紧握住弟弟手,彷佛要与全世界对抗似地拾起头,以浅水蓝色眼眸瞪着正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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