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莉视线轻轻飘向旁边,在他们借住房间外,名青年正坐在可以看见库猗群窗下墙边。将修长脚伸到地面上、收音机则放在膝上他,靠着墙漫不经心地眺望远方。
「那个人为什眼睛不好?」
少年和琦莉看着同个方向,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因为他至今都直很努力吧。」
琦莉斜眼眺望着那里,带着苦笑回答。少年「喔」声,做出无法全然理解响应。
孩子们拿着长棒叫嚣,追逐着库猗。两名高矮男孩高应该是保罗,矮应该是和母亲很相像、个性活泼涅尔。这里小孩不用上学(可能根本就没有学校这种地方)和大人样工作。
未来这个民族子孙会不断繁衍,变得更加兴盛吗?还是会和那些逐渐腐朽「最初人们」起走向灭亡
琦莉不知道他们所面对未来。她心想:希望这些孩子们天真笑声永远不要消失。
「来提。」
名男孩从库猗群中跑过来。他几乎是用抢方式夺下奶桶提把,双手不知该放哪里琦莉,手就这停留在半空中,整个人目瞪口呆。脸害羞地提着奶桶、移开视线少年叫做伊修尔,是这里孩子王。长有淡淡雀斑天真脸庞,戴着有护耳温暖防寒帽。微微卷曲深色头发加上浅色皮肤是这个民族共通特征,但伊修尔头发比其它人稍微偏红。
严重挖苦之意。
然而自从那天之后,没多久哈维样子开始慢慢变得怪异。
※
「请个很重喔,不要紧吗?」
「没问题。」
「那
看来他已经很熟悉这些工作,身材纤细少年提着大型奶桶姿势比琦莉更稳健。
「那个上次,对不起。」
板着脸、低着头少年低声道歉,琦莉愣会儿后,轻轻地笑着说:
「不用放在心上,那个人不会在意。」
插图111
琦莉双手提着装满刚挤出来库猗奶马口铁桶子。因为桶子太重,结果走路时脚步不稳,踉踉舱呛,涅尔妈妈见状晃动着丰满胸部,哈哈哈地豪爽大笑。琦莉用力踩稳脚步站好,害羞地笑着回应。
长老「最初人们」表明不欢迎他们,其它同民族人们也不是很积极地接待他们,只有涅尔那位开朗率直妈妈,但她有时也太过勇猛,让人不知所措。
琦莉身上仍是从首都逃出来时穿著,连件外套都没有穿,涅尔妈妈见状便将他们民族服借给她。以粗纤维做成长襬裙子配上衬衫和皮革背心,以及披在肩上、仿佛织成象征库猗角、有着奇妙几何图案披肩。琦莉将头发往后绑起来,动作利落地搬运库猗奶桶。听说库猗奶非常营养,他们让琦莉喝库猗奶煮汤,所以她才能这快恢复元气。
库猗是这里饲养家畜,是种外型像马和羊综合体、体型较小温驯草食性动物。牠们头上有两根弯曲角,深咖啡色坚硬长毛覆盖全身。要花整天时间慢慢啃噬着贫瘠大地上稀少牧草,动物图鉴上没有记载,且琦莉所熟悉文明世界里也没有这种动物。牠们定是在这种最北方冻土气候下进化而成吧?
住在这里人们,男男女女共有二十几人。再加上小孩四人、刚出生婴儿人,是个规模非常小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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