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鬼少年将手中少年放到地上,然后揭开蒙住眼睛。同玩耍孩子们则
他们在玩捉迷藏吗?只见其它孩子们拍着手跑来跑去,引来那个以手帕蒙眼当鬼人。
「下士,你听得见吗?」
他仍习惯和连点噪声也发不出来收音机说话。在自己那段没有过去记忆里,几乎没有留下任何东西,但若下士看到这幅景象,定会觉得很怀念吧。这里散发出战前乡下气味,和战前都市高度文明及战后荒废市镇完全切割。到处都很俭朴,时间流逝速度也很缓慢。
当他聆听孩子们声音时,突然有其它声音与其重叠,接着脑海里逐渐浮现个画面
名金发少女和名蓝灰色眼睛少年,以及比他们稍微年长、有着头砂色头发高大少年。遮住眼睛砂色头发少年双手在空中晃动,走来走去;而金发少女和蓝灰色眼睛少年不停叫嚷,还在他四周跑来跑去。不论是生前年纪、活着时代还有地点,其实都完全不样,在现实世界里绝对不可能出现这幅景象。如果走过平凡生,像个正常人般死去,就绝对不会和这些孩子们擦身而过。
「觉得好开心」
如此低声说话他,背部还微微颤抖。琦莉将双手环绕到他背部紧紧抱住他,点头说道:
「嗯嗯。」
她声泪俱下地点好几次头。
他说很开心这颗行星还如此辽阔,很开心自己不知世界仍遥远辽阔。琦莉、心想:能这样诚实说出口他,定比任何人都爱这颗行星吧,他仍然深爱着这颗长时间追杀他行星;这颗不让他活也不让他死、不停折磨他行星;这颗战争时就已完全枯槁、寸草不生荒野行星。
对面是库猗畜舍和栅栏,还有」
琦莉看着栅栏另端望无际景色,瞇起眼睛。
「辽阔风景望无际,路延伸到另头整片红褐色荒野大地,就和哈维头发颜色样。到处都是受到太阳反射而闪闪发光冰,非常美丽。这颗行星上居然会有如此美丽景色啊」
琦莉说到这里就打住,转头看坐在身旁哈维,只见他低着头把脸埋在双膝之间。
「怎?哪里不舒服吗?」
鬼抓到蓝灰色眼睛少年后,顺势将他抱起来,让少年吓得哇哇大叫。金发少女看到便哈哈大笑。
(结束吗)
那句话随着叹息声再次渗入心中。
每个人都要替自己人生做个结。无法结束时,要让它结束,对自己而言就是做结。
(这样就够对吧)
琦莉由衷喜欢能如此思考他;那个让琦莉喜欢上人,就是这样人。
※
他听见小孩们喧闹声。
「这里、这里,不是那里啦!」
「鬼,在这里啦!」
琦莉靠近问,仍将脸埋在双膝问他只是摇摇头。但随后从双膝间传来低喃声:
「没想到还有那样地方」
他用左手捂住脸,口齿不清地低声说着:
「居然还有不知道辽阔世界,行星远比想象中还宽阔。这颗让以为已经走遍各地行星,仍有通往极其遥远地方之路,原来所熟知地方竟然只有这点大」
琦莉仔细聆听这道沙哑声音。只见低着头哈维双膝之间,滴透明水滴落在贫瘠干裂荒野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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