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竹屋前站许久也未得到回应,洛渐清轻轻叹息声,道:“师父,徒儿明白。”
话音落下,洛渐清转身便走,开始亲自拾起地上破竹破木。他在竹林中砍竹子,他点点地为自己又搭出间竹屋,等到第二天朝阳升起时,间竹屋再次落成。
看着这间竹屋,洛渐清思绪不由回到三十年多年前。
在他十岁前,他从未搬进这间竹屋,他直与那个人住在起。那时洛渐清还未辟谷,每日都有弟子从山下送饭上来,玄灵子尊者
洛渐清忍不住地轻笑起来。
他师父自出生以来,便和他样,生长在这冰冷无人玉霄峰。若说他洛渐清上辈子恪守礼仪,被无数师弟师妹当作典范,那玄灵子便被他洛渐清当作榜样,他所有切都是与这个人学来。
因为想要接近这个人,于是便忍不住地去模仿他,想要离他更近些。
所以你瞧,这个人已经气到如此境地,竟然还是找不到个词来骂他,只能味地说他无礼。
上辈子在堕入魔道、遭遇多年追杀前,洛渐清也没想到自己能变成现在这番模样。但是从被逐出师门那刻起,那个完美遵礼太华山大师兄便死,就算是如今,他也只是披着张完美面具,他心早已不可能像曾经般不问世事、淡泊无痕。
子底下击碎他隔壁竹屋?
妖尊撕毁契约,出来?没有。
魔尊离开魔道宫,偷跑到太华山寻死?没有。
那还能是谁?大概也就是被他挑衅多日师父吧。
洛渐清勾起唇角,起身拍拍自己衣袍。白色青边道袍在风中猎猎起舞,俊美无俦修士淡定从容地走到旁竹屋前,细长精致凤目微微垂下,洛渐清拱手行礼,语气平静地说道:“师父,徒儿屋子没,今夜不知到何处休憩。”
他有欲望,他想要获得更高修为;他想杀李修晨,他想夺天道。
他想得到那个人!
其实除很多魔修总是会滥杀无辜外,洛渐清还是非常羡慕魔修。魔修们性情桀骜,恣意妄为,想做什就做什,哪里需要像这些所谓正道修士,总是拿那多东西来束缚自己。
而他今生,本想永远披着那张完美面具,但是世事总是不如人意。
这个人依旧是站在玉霄峰上、不染尘埃尊者,而他却已经不可能是光风霁月太华山首徒。
竹屋里没有动静。
洛渐清也不气馁,又道:“师父,玉霄峰上只有你师徒二人。今日徒儿去不少地方,与四师弟交流番宗门内事务,又去青岚峰与小师妹说话,如今疲惫不堪,请师父开门,让徒儿好生休息番。”
竹叶轻轻摇摆,还是没有回声。
见状,洛渐清忽然变脸色,呵斥道:“师父,徒儿不知是何恶人,竟然敢当着天下第修士、太华山太上长老面,将徒儿竹屋毁去!这是在打太华山脸,这是在打师父您脸!此等恶行,怎能容忍?师父,徒儿这就去捉那恶人,将他带到您面前,将他……”
“住口。”清冷声音忽然响起,那声音看似平静淡泊,但是怎听怎有种咬牙切齿意味,只听玄灵子压低声音,个字个字地说道:“洛渐清,你何时变得如此……如此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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