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泪落在木琴上,青君仍旧认真地弹奏着。
当这曲结束时,他早已泪流满面,眼眶通红,但仍旧笑着,对洛渐
许久后,青君柔声道:“那日,身为九品丹灵未曾逃去,便是因为从未想过,世上竟然会有那出色修士。十日未逃,如今又怎会逃离。他是主人,他名为九莲,名字上冠着他与那个人名字。九莲青墨丹,既然救不墨青,那又怎可离九莲而去。”
洛渐清嘴唇翕动,玄灵子却拉住他手。
两人沉默地望着眼前身儒袍九品丹药,只见后者弯腰行个大礼,再起身时,便是满面笑意:“今日别,恐日后再无可能相见。不如为你们拂奏曲,算是给这段相识之缘个结局。”
话音落下,青君拂起大袖,把古木琴便出现在他身前。他席地而坐,将这木琴随意地放在双膝上,温柔地抚弄着琴身,最终叹息声,开始抚琴。
琴声缠绵,掷地有声。高昂时如仙鹤长鸣,低转时如黄鹂低语,声声真切直指本心,句句问情却无结局。
转过身,拱手行礼:“多谢你,洛渐清。”
洛渐清赧然道:“最后也没帮你寻到你所等人。”
青君却云淡风轻地笑:“他是主人,早该知道,既然已经等三万年,又怎可能轻易等到。今日能够见到主人本命灯,已然令欣喜。愿化作灯芯,日日夜夜点燃这盏灯。”
闻言,洛渐清震惊道:“青君,你可知你若化作灯芯,从此以后便要被修真者本命灵火时时刻刻炙烤。虽说九莲师祖本命灯已经近乎全灭,但是……”
“知道,但也知道,若无人愿意为这盏灯再续命,或许再过百年,它便会真正熄灭。”青君微笑着看着眼前师徒二人,他目光最后停留在玄灵子身上,说着句古怪话:“或许这便是命运,玉霄峰峰主宿命以后便交到身上吧。九莲青墨丹,倾尽世,也要将这盏灯重新点燃。”
青君手指极为漂亮,揉按琴弦时,便如白玉般通透。他轻轻地弹着,琴音并不多悲伤,但洛渐清却觉得心中沉重。
洛渐清修为在这句句琴音中,有点巩固增长意思。阵阵丹香顺着琴声传递出来,滋润着洛渐清和玄灵子,令前者境界巩固,也治愈着后者隐藏在身体里伤势。
流玉浆长河上,九朵青莲也渐渐被滋润许多。
这曲子如同情人低声叙说,当高潮来临时,切豁然变化。生死相隔不算天堑,真正天堑是,知你心中从未有,却愿为你等待三万年,等待你回来,从此为你化为灯芯,点燃盏永世无望再燃烧起来青莲玉灯。
“啪嗒——”
玄灵子闻言微愣,道:“你可知道,就算点燃,也不意味着九莲师祖便活过来。”
青君颔首:“知道。”
玄灵子神色微凛,洛渐清却仍旧坚持着说道:“这是太华山本命灯,你身为丹药,若是真化为灯芯,以后或许永远无法恢复自由身,要被这盏灯限制!青君,你不要意气用事,这是生生世世事情……”
俊秀雅致儒生闻言笑,用温和目光看着那紧张焦急青衣修士。
青君只是笑着,却让洛渐清想说话再也说不出口,只能哑然地张唇,又慢慢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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