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竟然是人族！”
玄灵子沉默地望着这团黑风，没有吭声。
“为什
会是人族，为什不是妖族呢？你是人族，对，你是人族。人族，你想拿到这颗灵丹吗？对，你
定想要拿到。那本尊为何要给你？对，本尊绝对不想给你。你们人族最背信弃义
，你们人族最不守信用。”
玄灵子早已将灵力灌输到剑上，只等着攻击。
那黑发还在自言自语道：“你定就和那个人族样，只会骗人。对，你也会骗人。说好起破除禁锢，说好大家起成仙，他个人成仙，只留下
们……只留下们……不对！他害死们！他害死们！人族！人族！！！”
片刻间，眼前再次变换，玄灵子又回到刚才那个峡谷。他不悦地眯双眼，低首看向自己
剑，只见玄灵剑上并无任何痕迹，但是玄灵子却紧抿嘴唇，手指也攥紧剑柄。
第二步踏出！
这次，玉清子等人死在玄灵子面前。他剑破碎幻境，再次回到峡谷。
第三步踏出！
玄灵子回到百年前两族战场。那时他还未曾突破化神期，天妖尊带着百万妖族大军倾轧而来，而玄灵子身后只有不足万修士，他人剑，斩杀妖兽数万。
小圈手掌，沉默不言。
对方又道：“年前，你十六师叔陨落。十年间，太华山牺牲九十六条性命。你身为玉霄峰弟子，怎能不担当起责任，努力修炼，早日跨入大乘期，为人族效力！无音，你知错吗？”
玄灵子缓缓抬首，看向这位陌生而又熟悉老人。
张沟壑满布脸庞上，老人目光威严，将慈爱隐藏在眼底。他沉重目光压得曾经玄灵子快要喘不上气，但是此时此刻，玄灵子却闭上双眼，轻声喊句：“师父。”
老人叹气声：“并非师父对你要求颇多，你要知道，你是当今天下唯个超品根骨。若是你能早日踏入大乘期，甚至早日踏入化神期，那如今在战场上，人族便不是这般被妖族压迫地位。”
尖锐刺耳声音落下，黑色旋风疯狂地向玄灵子扑来！
这旋风里包含着惊天动地
接下来，是第四步、第五步、第六步……
到最后，玄灵子终于来到那颗丹药面前。他没有丝犹豫，抬手便要夺药，却见阵可怖黑风刮过，玄灵子立刻收手后退，抬眸望向那团黑影。
黑色飓风旋转成漩涡，挡在那颗丹药面前。
玄灵子戒备地将玄灵剑横至身前，只见那团黑风不断转动着，漩涡越来越大，股股威压激荡在峡谷之间，令山体震动。黑风仿佛要吞天灭地，但是在触碰到那团白光时，却倏地停住。
玄灵子警惕地望着这团黑风，只听道干枯似声音响起。
玄灵子又说道：“师父。”
老人似乎这才发现弟子不对，他困惑地蹙眉：“怎，无音？”
玄灵子认真地望着对方，仔细凝视许久，接着后退步，双膝跪下，行个大礼。
老人惊讶地睁大眼睛，却见玄灵子叩三叩，最终站起身来，轻声道：“师父，多年不见，徒儿非常想念您。”
“你！”道金色剑光猛地穿过老人心口，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弟子，却见玄灵子轻轻拔出玄灵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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